三姐,呼呼是有什么事情吗?面上略出了一层薄汗的青衣女子从后院回廊小跑过来。
原来是卫步的妻子,没事,这周围的人都走了,你怎么在?
哦,我刚来,嫂子说不要打扰你们休息,连来洒扫的奴仆都叫走了,也叫我看看就回。在前院休息的二姐夫好像有事同嫂子商量,两个人在正厅议事呢!
卫子夫有些奇怪:议事,这么早?
不早了,只是今天阴天,就暗一些,都巳时了。卫步妻子哪里知道许多,擦擦汗想了想,问道:需要我去跟姐夫和嫂子传个话吗?
不用了。卫子夫并不想管,起码目前是她的休息时间,在里面的人没完全醒过来时候,她只是卫家三姑娘,只想吃喝玩闹,不想管这些琐事。阿步没事,我刚加了炭火,里面暖着呢,不冷,你回去休息吧,我们该散时候自然就散了。
妾身知道。
躺回去的卫子夫却怎么都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怎么躺都不舒服,只好强迫自己不要动,静静地闭眼休息。
差不多半个时辰,卫青也醒了,迷迷糊糊起来就去桌上找水,一路找过去,没找到多少水,却黏了一手的蜂蜜。回头看看地上的卫少儿,无奈的摇头,又四处找布想擦擦干净。
醒了?
突然的声响把卫青被吓了一激灵,本能就旁边柱子滚过去,背部弓起,顺手就抄起了一个酒坛子,紧紧握在手上,等看清了出声的人,才松了一口气,责怪道:三姐,你这么吓人干什么?
嘘!卫子夫指指地上的人,示意他噤声,拢了拢身上的狐皮披风,继续靠在门边,顺着一指宽的门缝,定定的望向外面。
放下东西的卫青,蹑手蹑脚凑过来,姐,你干嘛呢!
想据儿,想去病,想想他们现在在干嘛。
卫青扯了地上一块破布,把蜂蜜擦干净,掀开大狐披风,也把膝盖裹了进去,跟卫子夫并排坐着,沙哑着嗓子,一脸了然的悄声揶揄道:想陛下了吧?
没有!卫子夫答得飞快,掩饰着白了他一眼,继续靠在门边,一言不发,但心思早就飘走了,也不知道刘彻现在在做什么,祭祀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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