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晚朕缠着你没让你迅速入眠,导致你彻夜难眠才出门吹风生了病的?”
符胜有些自责地道。以前出现过相似的状况,他夜里扮作内侍悄悄来找她,在不早不晚的点把她闹醒,她之后就会很难入眠。只是她从没像那晚那样,孤寂地到院子里待上一整夜过。
“陛下是怎么缠着你的?”
萧寰心情刚舒缓两分,又沉了下去。许多事早在意料之中,不过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兄长放心,”不待萧灜有什么应对,符胜先紧张起来了,又不小心喊了他“兄长”,“朕那晚没太闹腾阿灜,只是让她……让她用脚帮了朕一回。”
看着萧寰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下去,萧灜倒还淡定,反正他再生气这会儿也打不到她。
忽然想到什么,从床头的红香梨木案上拿来先前随手刻的那朵檀木莲,朝萧寰伸出手,“这个,给你。”
虽说毁了一瓣,她看到时总能想到他,就越来越喜欢。现在给了他,想必他看到的时候也能时时想到她。
从小到大,很多他用的东西,项坠、玉佩、发簪,亦或是如意、玉盏什么的,都是她做的。起先他还嫌弃她的手作丑,后来他们翻找出据说是爹亲手给娘做的还定下情的发簪,发现比萧灜早期的作品好看不了多少,萧寰才知道知足了。
萧灜留意到了,萧寰今日固发的玉冠和发簪都是她从前做的,但腰间的配饰们不是,想来进趟宫免不了要拿去打赏,所以没用她的手作。
岂料现时他心里积着一口郁气,并不领她的情,发觉那檀莲是个残了一瓣的,并没有伸手去接,反是有些冲地斥她一句:“小疯子,刻废的东西给我是吧?”
“阿灜……疯吗?”
符胜表示不太能理解,阿灜挺正经的啊。
然而兄妹俩互相怄起气来,都没搭理他,萧灜又朝萧寰说了句,“你到底要不要?”
“我够不到。”
萧寰站在离床榻两尺有余的地方,双手插在后腰上,颀长挺拔的身躯直挺挺待在原地。
“阿寰过来坐吧,只当在家中时便是。”
符胜本以为他们俩关系很好,没想到这就拌起了嘴来,不想他们难得的一次相聚不欢而散,打起圆场来。他一紧张就随阿灜唤起阿寰“兄长”来,不过萧将军同他关系甚好,倘若没有与阿灜那一层在,他也会把阿寰当弟弟把阿灜当妹妹好生照料。
他开了口,萧寰就没客气,也坐至床沿,从萧灜手里接过了那朵残莲。
可是若论在家中时啊,在家中时,她病了,从来都是他看顾她一整晚,晨起、夜里都把她抱在怀里,将她为数不多的软弱侵占殆尽。
萧灜趁势拉住他空着的那只手,很快转为十指交缠。直到二人掌心皆渗出热汗来,仍然没有一人有放开的意思。眸光也直勾勾交缠在彼此身上。
一旁的符胜若有所思,这兄妹俩都是冷且直的性情,倒是都挺黏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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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儿:这个(指那晚足交)是可以说的吗?
阿灜: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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