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渠莲之间,秦观月乘着一叶轻舟,船夫站在船头,船桨拨动涟漪,在莲叶开出的小道中,缓缓而来。
小舟渐渐停靠岸边,船夫独自上岸离去,只留下秦观月一人斜躺轻舟间。
丞相,我已在此处等你多时,还请丞相上船一叙。
船上盛满了新摘的翠绿莲叶,而秦观月穿着一袭浅粉的裙,包裹着婀娜有致的身姿,如同盛绽的清丽莲花,眼波流转间又是别样的柔媚。
眼为情苗,在两人视线交汇之时,顾珩已感到心间某处微不可察地一动。
他吐息良久,强按下心中妄念,几乎每一个字都用尽了极大的忍耐。
屋里还有折子要批,便不上船了,把东西给我吧。
顾珩的雪衣倒影映衬在湖面上,他垂下眸,刻意移开视线,余光却不自觉地被一抹刺眼的雪白吸引。
秦观月未着罗袜,雪白的玉足如同新生的玉笋般润嫩,小脚轻搭在船尾的莲叶之上,更衬得肌肤盛白。
她纤细的脚踝不盈一握,上面系着一根红绳小铃,微微一动便发出清脆的声响,惹人生出无限遐思。
丞相,东西在这儿。
秦观月向顾珩伸出手,纤长的指尖上挂着那枚新打的青色珞子,在空中勾人般地一摇一晃,勾魂动魄。
顾珩试图伸出手去拿,秦观月却突然将手向后一松,珞子掉落在船上。
哎呀
顾珩险些掉入湖中,还好他稳住了脚步。站稳之后,他当即感到一种被她调戏的愤怒。
你要做什么?
顾珩只觉一股邪火冲上头脑,他欲转身离开,却觉脚下沉重。
他不该来的。
他再一次后悔今日赴约的冲动。
为给丞相打这珞子,我整整一夜没睡,丞相怎还待我如此冷淡?
秦观月美在眉眼,艳在肌骨,白润含香的柔躯下里似乎蛰伏着一头小兽,贯会调弄男人心中的春波。
她抬起露气朦胧的眸子,望着他。
顾珩怔了良久,最终似是妥协地软了语气:罢了。你若执意要这般玩弄我,那坠子便算给了你。
只要不与秦观月接触,世间万般学说,他都能随心所欲地掌控,即便是再玄奥的妙理,只需钻研贯通,也总有控制的办法。
他能够清醒地察觉到自己的失控,明白他应当彻底断绝与秦观月的往来,在陷入泥淖之前及时脱身。
顾珩转身便走,这一次似乎心志决绝。
才走出几步,他便听见秦观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丞相,我不会水。
顾珩皱了皱眉,正想问她此话何意,刚回过头去,他便看见一抹粉色的身影投入了湖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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