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贺风。
改叫若云吧,像云朵来去自由,多好。
若云得了新名字,欢喜的不得了:难怪我们丞相说您和善。
顾珩在外面竟说自己和善?
丞相还跟你说了甚么?
若云心思单纯,秦观月又生得和天上仙子似的,教她看了就觉亲切,于是当即凑到秦观月榻边,滔滔不绝地与她讲起了丞相。
快近晌午时,秦观月听见前院一阵窸嗦,猜想是顾珩回来了,就向前院走去。
顾珩迎面走来,手中提着红酸枝六方食盒。
秦观月故意捏着声调,提裙小跑向前,当着前院众人面环住了顾珩的腰。
珩郎。
这一声情意绵长,唤得人骨头都酥掉。
院内侍者皆是男子,惊讶地向这处望了一眼,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假装忙着自己手中的活计。
对于这群死士来说,顾珩已是天威的另一种存在,皇帝懒政,莫说是臣妃宫妃,也是尽受其用的。
只不过,眼前这个女子显然打破了清平观良久的清净。
顾珩僵了僵,并未推开她的手,只是沉声道:下次众人面前,别这样叫。
那私下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呢?她抬起眼,眸中盈满笑意。
私下,随你。顾珩面色缓了缓。
两人来到前厅,顾珩将食盒中的菜品一一摆在桌上。
秦观月看着满桌珍馐美味,倒不像出自宫内御厨之手。
她揽着顾珩的胳膊,刻意娇声问道:珩郎,这是你特意为我带的吗?
贺风近日操劳,眼看有些疲倦,今日我出宫办事路过樊楼,记得他最爱吃樊楼的炙羊肉,便买了一份,顺便也为你带了些。
秦观月颇有些失望地坐下,委屈道:原来珩郎只是顺便为我呀。
顾珩不语,只夹了一块蒸鱼给她:吃吧。
鱼肉刚进秦观月碗中,门外便传来贺风的声音。
丞相,属下好似闻见樊楼炙羊肉的味道了。
贺风闻见香气,加快了步子,不一会儿便出现在前厅。
炙羊肉还冒着热气,贺风喜上眉梢,作揖干净利落领赏:谢丞相挂念。
顾珩道: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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