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锟正色,就是要说给诸位和周大人听,也要清诸位和周大人记在心上,且看我魏某人以后的所作所为,是不是随口自夸。
周珩笑了。敢在他面前说这番话,起码证明蒋天南一去,魏锟心里有了励精图治的底气和信心。魏大人,我会助你在澶州站稳脚跟,你为官一方,造福百姓,届时我也会向朝廷给你请功。魏锟喜上眉梢,没完没了的跟周珩说起了客气话。
吃过晚饭,重整队伍,向长安镇出发。
一路无话,到了长安镇时,已是午夜时分。周珩决定,内卫和衙门的人去长安镇县衙暂行休整;特准了覃何衣带着渔帮众人和佟娘的棺柩回渔帮总堂。两拨人马约定第二日正午在镇子口汇集,直奔海塘。
渔帮先行,周珩坐在马上目送,覃竹撩开马车的帘子频频对他挥手。吴有钱笑,你咋不请周大人来咱们总堂住,上回他不就住咱们那。
覃竹白了他一眼,说了句闭嘴,把车帘子放了下来。
吴有钱对覃何衣扁了扁嘴,就会凶我,你也不管她。
覃何衣咳了一声,你就闭嘴吧。我能管得了她么?我都管不了你。
趁着月色,一行人回了总堂。当夜,佟娘和铃铛的棺柩被暂时停放在渔帮的祭祠里。到了第二日清早,把整个院子的人都惊到了。
渔帮那个所谓聚义厅里,书院的孩子们围着梁颂华和李渔七嘴八舌。小泥鳅问李渔胳膊咋了,李渔把受伤的胳膊端得高高的,一副英勇无比的表情,没事,就是被贼人砍了一刀,不过贼人都被衙门抓起来了。他把胳膊往小泥鳅眼前一递,其实一点都不痛。胖圆则咬着手指头跟梁颂华诉苦,先生,好久没吃过大肉包子了。
梁颂华熬夜给覃何衣新作的棉衣裤缝上了最后几针,又收拾了换洗的衣物、各种伤药,拉里拉杂一个巨大的包袱。
覃何衣挠挠头,这也太多了?
梁颂华闻言,愁眉苦脸:不多,那边采买不方便,还有好多想要装进去,只是这次跟去的还有衙门的官差,带上不方便。算了,下次我去看你再带去。
覃竹笑了起来,其实我看,我哥带着你就够了。
覃何衣清了清嗓子,却没吱声。梁颂华的脸色微红,倒是挺坦然。我去也没什么的,只是书院的孩子们还没安排好。
覃何衣忙摆手,那边吃不好睡不好,你可不能去。
梁颂华笑道:你昨日不是说,在那边吃得好,睡得也好么?
覃何衣一时语塞:我们这群粗汉,在哪都一样吃得香睡得安,你就不同了。
梁颂华抿着嘴没说话,覃竹笑:颂华也不怕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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