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何衣支支吾吾了一会,被覃竹狠狠在腰眼上捅了一把。他往前趔趄了一下,撞在梁颂华的身上,红着脸,颂华,海塘上毕竟辛苦,你若是肯,就等我回来。就是得三年,时间有些久,我怕你着急。
梁颂华抬头,嘴角含笑,眼睛里有些晶莹的泪花,帮主,我不急,我会等你回来。
覃何衣的嘴角咧到了耳根子,覃竹笑着出了大厅。
大厅门口,遇到了快嘴张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拉着芦花说个不停。覃竹上前打招呼,老张,你的房子修得如何了?
快嘴张忙过来答话,您回来了,我家房子已经修好了。我自个也没搬过去,想等着孙女回来一起搬。您哪天得空,我在新房办个简单的席面,请您、梁先生、还有渔帮这些好汉来坐一坐。这段日子给您添麻烦了。
他说得客气,覃竹忙道: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多亏有了芦花陪我在澶州住了这么久。老张你乔迁新居大喜了,若是缺什么就告诉我,搬家的时候也告诉我,我让人去给你帮忙。
快嘴张听了,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还真是有个事想跟您说。
什么事?你尽管说。
老张一推芦花,你别在这听了,去帮着做饭。
芦花也不知怎么了,红着脸答应一声跑开了。
老张往覃竹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本来您忙着,覃帮主和梁先生都忙着,我就不该说这些,可是我又担心你们走了,一时半会又见不到。
覃竹好奇的看着他,老张,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帮上的我一定帮。
老张陪着笑,覃小姐,我想跟您打听打听书院里那叫李渔的后生。
李渔怎么了?
他是哪儿的人,家里可有父母兄弟,都做些什么过活,我只见他在您这书院里,倒没见过他家里人。
覃竹心里一动。他呀,是个孤儿,四五岁上被我们渔帮的陈堂主带回来,从小就在这长大,父母都不在了。
老张呃呀一声,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还好命中有贵人,遇到了你们。
覃竹笑道,他自己也聪明,做事有章法,又肯下功夫,我就没见过不喜欢他的人。如今我聘了他,做我店里的小掌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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