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丫鬟好似也明白些了,温梓童便干脆当着众人将话说开:“所以你们要谨记,你二人领的是我的饷银,吃的是我的禄米,除我之外谁也称不得你们主子。”
两个丫鬟朗声齐应:“是,奴婢谨记!”
如此,温梓童终才一脸满意的提步,带着两个丫鬟离开芳华轩。
椅子里的柳小娘盯着门口怔怔愣了许久,之后和两个婆子面面相觑一番,却只从那两双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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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家宴
初夏正是蜂蝶带香的时候,芍药和木槿开了满园,回汀兰苑的路上,椒红只觉心情畅爽无比。
温梓童分花拂柳的走在前头,两个丫鬟亦步亦趋跟在后头。拐弯时椒红故意放慢半步,侧头压低了声量问素容:“咱们姑娘是乡君,那俸禄肯定不少吧?”
她可是头一回听说这事,像是打开新世界大门一般。
素容淡定回道:“白银四十两,禄米四十斛。”
四十两的确不少,椒红又谨慎追问一句:“月俸?”
“年俸。”
椒红怔了怔,而后掰着指头一算,不禁面露惊讶:“那摊到每月也就三两多,可是只我的月钱就有二两,你的还不只,怎够给我俩发饷的?”
刚刚若非姑娘自己说,她还不知原来给她发月钱的竟是自家姑娘!如今算着这收支,椒红由心的为姑娘担忧起来,竟有些怕她养活不起。若是那样她自请降薪也是甘愿的!
素容却被她这想法逗乐了,抬手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你傻不傻!姑娘人前那样说只是唬唬人罢了,你还真当她指着这点皇粮过活?朝廷哪来这么多银子养闲人啊。你放心就是了,咱们夫人走时,可是把全副嫁妆都留给了姑娘!”
得知这些后,椒红才终于将悬着的心松泛下来。想想先前的确是犯了蠢。
待回了汀兰苑,素容叫小丫鬟取了药匣子,亲手帮椒红处理伤处。
入夏正是裌衣始薄,罗袖初单的时候,跪在西大间粗砺的地面上大半个时辰,椒红膝头淤肿得不轻。
素容拿干净的小块棉布蘸取了烧酒,帮她揩拭膝头的淤青处,明明动作轻柔至极,却还是惹得椒红一声声喊“疼”,竟还疼哭了。
前面还是滴滴答答的抽泣,后面便好似决了堤般忍不住了,干脆哭出了声来。
温梓童在里屋听着,心不由得揪起,她是没想到跪这一会儿能疼成这样。便朝着外屋命道:“今日你什么也不许做,擦完药就老实回床上躺着去!”
待药上完,素容将椒红扶回了房间安置好,便又回了姑娘这处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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