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气反笑,将药丢垃圾桶里,那你记着,未至,这是你愿意为我叶霖生的孩子。
因为是愿意,所以这是一个被欢迎的孩子,被父亲,也被母亲。
手术在第二天就马上进行,进去时候看到的最后一人是叶霖,出来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依然是他。
似乎死亡之时,也会如此。
肚子里依然有些空落落的,我决定出去走走,顺便看看那个代孕妈妈。
是个身体颇为健壮的美国女士,她正与另一位体型相似的金发女士聊天,笑得很是宽和。
那是一个幸福母亲该有的样子。
叶霖说过找的是半志愿类型的代孕妈妈,口碑不错,虽然价格也是不低,但是也会给孩子更多的关爱。
我英语还可以,不过常年不说,发音有些生硬。
她们会在同一天做胚胎植入手术,又说两个孩子都会在美国出生,会拥有美国国籍。
难怪那么多人爱找外国代孕!
她问我平时希望称呼孩子什么。
这么早就要决定么?
孩子听着习惯,以后听到这个名字,也会更安稳。
确实,很多孩子的小名都是先想好的。
小满吧。
大福未至,健康安然,便是小满。
听着很棒。另一位女士希望给她腹中那孩子也取一个中国小名,听说她即将植入的胚胎也是来自一对中国夫妇,可惜现在只有父亲现身,母亲从未出现。
每个孩子或许都应该被祝福,但又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得到祝福。
我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颇为同情,想了很久,最终想到的那两个字,八喜。
人生有八喜,愿他皆如愿。
那位金发的代孕妈妈高兴应下,道真是好名字。
离开之时,她们与我一同合影,祝我早日康复。
回去吃了晚饭,叶霖带我出去散步,他是个很听医生话的人,相信总是窝在病床上不好。
纽约的空气确实相对干净,大花绣球开得有些招人,我在这片花开中驻足,意外地看到了对面落地窗前,正站着的那金发代孕妈妈,与一个黑发黑衣的男人说话。
那人也看过来,双眸对视,他笑着点头示意。
笑成那样的,只有龙泽。
自从婚礼时候,他突然以兄长的身份,陪我走完红毯,送我到叶霖手中,还真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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