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要去哪,她还没考虑好,大不了就去桐县那边的山里,交通越不方便越好,自己悄悄租一个小木屋种菜画画,也能过日子。
那么目前她最该做的,就是在海报交稿之前尽量降低秦砚北的危机感,只有他稍稍觉得安全一些,她才能找到机会。
隔天就是青大的开学日,云织这学期课表不紧,第一天只有两节课,上午的课是几个系混上,她以前都是习惯性降低存在感,但这次不仅降不了,还成了全学校最高调。
上午八点半的课,云织束手束脚往教室走,身旁陪着的高大男人气势慑人。
秦砚北为了跟她相配,特意换掉了常穿的西装,一身简单的黑长裤白衬衫,可架不住骨子里的压迫感摆在那,只是沉默地跟她并行,就不可能像个普通学长。
他手里提着云织洗到有点发旧的帆布包,坦然进教室给她找座位,椅子早上有些凉,他把手盖在上面,用体温暖了片刻,才拉住云织手腕,抬眸低声:织织,来。
偌大一个容纳二三百人的教室,起初只是不约而同地屏息不出声,一听到男人的磁沉嗓音,才憋不住开始骚动,男男女女都在亢奋地回头看向最后一排,云织受着大家的注目礼,脖颈烧得通红。
其实这教室里带男女朋友来上课的同学多的是,教授也不反对,反而乐见其成,鼓励她们拖家带口,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尤其对方还是秦砚北,云织就没办法不在意。
他没有真的锁住她,但无形的锁链时时刻刻都缠在她身上,她一举一动全在他灼灼的注视里。
云织还没被这么多人一块儿起哄过,耳朵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
她咬唇坐下,把头垂低揉了揉脸镇定,摆好正常表情,这帮按捺不住的同学眼见秦砚北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笑着说:咱院花要么不找,一找就是天花板,上来直接王炸。
织织跟她熟悉的女生提高音量,你男朋友也太帅了吧!你简直犯规!我们家的那些庸脂俗粉以后还怎么往教室领!
教室里这会儿气氛更活跃起来,嚷着问云织这种神仙男朋友在哪找的,云织想开口解释,又觉得没法把这事说清,挣扎的时候,手就被秦砚北攥住,他语速放慢:我是她未婚夫。
教室陡然静了一瞬,随即炸开,趁着上课之前群情沸腾,满屋都在吵吵嚷嚷院花进度太快,有人反应过来,小声吸着气插言:等等他好像是秦砚北啊
还不等这个名字引起更大骚动,教授就推门进来,一见最关注的那个学生今天竟然带了家属,忍不住乐了,故意提了个刁钻问题,让云织站起来回答。
云织脑子都是懵的,连教授说什么都没听太清楚,想让他重复一下,身边的男人就不疾不徐起身,手在她头顶上轻轻按了按,嗓音平稳地替她作答,随后淡声说:她紧张了,让她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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