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了,谢洐半个小时后从手术室进了C,谢邀捏着身份证,有什么东西在重重地压在他身上,快要喘不过气了。
肋骨断裂,骨折,脑子受到重击,大脑的情况,非常不乐观。谢邀你是家属对吧?医生看向他,谢邀点头,他觉得自己一晚上,一直在点头。
去交钱吧。医生说。
交钱。
谢邀恍恍惚惚走到交钱处,卡中仅剩下1000多块,根本不够。家中资金和资产全被冻结,父母现在正在看守所里,他哪里有钱?
他在通讯录找了一圈,在青雄和小上顿了顿,才发:能不能借我一点儿钱?
这已经是最后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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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忙得不见人影,步箹忍着,乖乖不去打扰他。
明明这样的繁忙以前也有过,但这次步箹心中有些忐忑,茶饭不思,瘦了好多。
季云看在眼里,问:你们又多少天没见了?
也没多久。她没精打采的写了会儿作业,马上又振作起来,说,不过我不是马上生日了嘛,谢邀答应给我过生日。
他答应的事都做到了,虽然现在很忙,但就像上次运动会一样,他这次会带给她什么不一样的礼物呢?
步箹有些期待。
所以她日盼夜盼,写了整套约会计划方案,就等着生日这一天,和他甜甜蜜蜜的。
然而这一天,步箹从早等到晚,他没有来。
吃喝涩三人组坐在她对面,气氛有些尴尬也有些难受。
火锅烧过,然后凉了,菜全在锅里,没什么人吃。
这第几次了?季云第一个发声。
我觉得他这次有点过分了。卢可语小声说。
那我们先吃吧。步箹重新打开火,火锅就是这点儿好,不管凉了多久,一开火呀马上又能吃了。
就像他不管放你多少次鸽子,只要一热情,你马上就会凑上去一样是吧?
不用这么说吧万昭韵低声说。
那还要怎么说,难道不是吗?季云冷嗤一声,你现在打个电话,问他为什么没来。
步箹,你哪点比他差?你看上他哪一点?值得一次次被他抛在这里?季云继续问。
他肯定有原因的。步箹说。
那你现在打。季云说,你不说他从来不会食言吗?现在十二点多了,你现在打,问这算不算食言!
已经十二点多了啊,步箹看了看手机屏幕。
她的生日已经过了。
她拨通的时候,连指尖都是颤抖的。
然后通了步箹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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