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哑着嗓音,在那边说:步箹?
步箹不知道为什么,哽住了喉咙:你在哪儿呢?
谢邀:在家。
步箹:你为什么在家?
谢邀顿了顿,似乎对这句话反应过来,沉默一会儿,说:对不起,我忘了。
忘了。
不是因为忙。
他忘了。
步箹瞪大眼,一瞬间不可置信:什么?
步箹,谢邀不知道是否来得及,但他还是轻声说,对不起,生日快乐。
步箹没说话,她说不出来。
-
谢邀回家拿了谢洐换洗的衣物,刚出门没几步,角落窜入一道身影,根本来不及反应,下颚撞上了一道拳头。
这一拳,凶狠,用了全力,将谢邀击打在地,眼前一片眩晕。
长时间的疲劳让他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唇齿间的血腥味。
谢邀抬头,看见面色冰冷的季云。
季云看了看自己拳头,没想到能将谢邀一拳击倒在地,有恨使不出来的遗恨荡漾在胸前,他顿了顿,骂道:垃圾。
谢邀知道他为什么打自己,擦了下鲜血,点头认了: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季云说。
我最近,谢邀说,确实有点事,我后面一定补偿她一个
不用。季云是站着的,几乎睥睨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谢邀,明明年龄大她两岁,却总以享受者的姿态去获得她的爱,凭什么?
谢邀动作顿住,唇间苦涩。
老实说,我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你,季云看了他一眼,你除了会打几场游戏,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将你丢在工地和荒野上,都不一定有人家活得久。
你很体贴吗?没有。你很优秀吗?比你优秀的有那么多。
她为你的事业出生入死命都不要了,你呢?你连记得她生日都做不到!季云厉声吼了一句。
谢邀脑子有些懵:什么?
前面都好。
打他也好,骂他也行,哪怕是贬低,谢邀都能承受。
但最后一句,他属实没有反应过来。
命都不要了是什么意思?他问。
你不知道,当然不知道,季云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你们在一起的那个夜晚,她脑震荡真是骑自行车摔的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