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威力,妖魔侍卫驱使着走兽疾驰而去,直到拉开了足够远的距离后,才重新在坐骑上坐正了身体。转过头深深地望了那座长益城一眼,目光自远处地上匍匐着的那个人类身上一掠而过,它驱使着走兽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飞獴啧了一声,悻悻然地放低了手中的弓。遥遥打量着那个被扔下坐骑后就一直趴在那里,生死不知的人类。
他可不觉得一个高级妖魔会好心救助一个人类,还贴心地把他送来城外。这个距离也分辨不出对方是人类还是行尸,暂且静观其变吧。
人类从头晕眼花的昏眩中回过神来,晃了晃头。这些天他根本没吃多少东西,仰仗着石缝间的苔藓水藻等物才活下来,身体十分虚弱。再加上一路的颠簸和刚才突如其来的摔打,让他一时间根本没法注意到周遭发生的任何事情。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四处看看,却发现自己被一个人丢在了荒野上,立刻惊慌了起来,腿一软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紧接着,张皇四顾的他就看到了远处高高的城墙。一眼认出那是他以前曾去过几次的长益城,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不知哪来的力气一骨碌爬了起来,拼命向着它跑去。
飞獴看着那个人类意向分明的行动,顺手拽过来旁边一个同样正在观察那个人类动向的饮羽楼弟子,说:“去通知将军一声。”
饮羽楼弟子应了一声离开,不久后回来时,不但带来了简序本人,还捎带了一个懒洋洋的叶苍。
从城墙下收回目光,飞獴看到正在把扑过去的老虎敲到一边,动作都带着些没睡醒的意味的叶苍时,奇道:“你这几天不都是昼伏夜出的吗?又改习性了?”
叶苍用眼角瞥了他一眼,难得地居然回了他一句,带着点意味不明地感慨:“反正无论是哪一种,都早晚会被吵醒的。”
虽然睡眠什么的无关紧要,但是在完全放松恢复精神的时候突然被脑海中的声音吓一跳,或者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什么的,那滋味可不大令人愉快。
这时还真有点嫉妒叶暖那丫头,虽然神神叨叨,但睡前扳扳手指头就知道会不会睡个好觉,连恶梦都从来不会做上一个什么的……想一想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飞獴莫名其妙地说:“啥?”
叶苍无视了他,径直走到城墙边,和简序一样向城墙下看去,顺便一刀把身后扑过来的老虎敲回去。
飞獴咂了一下舌,不和他计较,也重新将注意力转向了城墙下,问:“怎么处置?”
城墙下,一个人正扒在城门上,拼命捶着紧闭的厚重大门,向城上呼喊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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