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再看会,保安队已冲向那人的方位:“鬼鬼祟祟的干嘛呢!出来!”
公司来往人多,可疑人员出现,保安们一拥而上将其制服,见步之遥来,将人扭送到她面前:“步总,这人鬼鬼祟祟的,一见我们还想跑,八成是坏人,咱们报警吧。”
她看清,那是周以寒。他被保安们压着跪在地上,头发凌乱不堪,眼镜框也被撞得歪斜,羽绒服拉链开了,皱皱巴巴的拖在两边。
“我、我不是。”他头低着,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出他的卑微与无措。
发觉他的窘迫,他紧闭双眼,紧紧抿着的嘴唇却仍微颤。
“没事,大家别怕,都散了吧。”步之遥叫远处围观的员工们离开,对保安说,“他不是。”
“这位先生是我的……”她的声线平静又沉稳,“朋友。”
他微微抬起的头,在听她说“朋友”时无力垂下。保安们扶起周以寒,不停向他道歉,步之遥吩咐道:“带他去我的休息室。”
“不必了。”周以寒挣脱保安们的搀扶,羽绒服帽子盖住眼睛。
他的眼睛只看脚下,步伐虚浮无力,浑浑噩噩离去。
她默然,半晌,步之遥开口:“你们没错,在履行分内职责,今天是我失误,我该事先告知你们的。”
分手那天,她藏了张支票在周以寒的枕头下,他来找她,是要归还她那张支票。何必呢,她按下电梯,前往停车场。
宴会上,项德辉难掩喜悦,隆重介绍他刚认回的小儿子,以他老牌渣男的特性,不用说大家就都知道小儿子的来历。
长桌旁,沈霜端着酒杯和太太们社交,一口银牙要被咬碎:“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和商界的朋友们聊过,步之遥来到太太们这边。她开腔嘲讽道:“伯母,您的脸还用打啊?不是您自己凑上去,让伯父打的吗?”
丈夫出轨成性,成天去捉奸的沈霜早已歇斯底里、尖锐敏感,不光视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为假想敌,还把儿子捧上天去,瞧不起步之遥,嫌谈恋爱是自己儿子吃亏。
没少被沈霜找茬挑刺,步之遥每次都冷酷回怼,主动攻击也越发娴熟:“多简单啊伯母,离婚呗,您要提离婚,伯父肯定同意,他快乐了,您也用不着受气了。您说说,您都当了二十几年的笑话了,再不离,可真够j——”
可真够贱的。
“你!”沈霜仪态尽失,她瞪着步之遥,一脸的扭曲。
大象踩蚊子,纯属碾压局,步之遥转而跟太太们说些客套话,等项鸣泽聊完找她。天不遂人愿,来人是项逾泽,他话里带点讨好,劝她:“小遥,你别跟我妈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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