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她还难受,怎么了?哦,我懂了。”步之遥靠近项逾泽,面露笑意悄声道,“当时我爸妈要生男孩,你怎么说风凉话来着?说我惦记他们家产,男孩继承家业正常,叫我别矫情,反正婚后你不会亏待我。”
她最后悔没早认清项逾泽的本质,没早跟他决裂。端详着酒液折射的色彩,她又笑:“现在矫情的,我看是你吧?雷劈到你头上,你知道喊疼了?”
“姐姐,我来晚了。”项鸣泽打断项逾泽要出口的歉意,来陪步之遥,“刚我爸带我认识他朋友去了。”
他对外也叫项德辉“爸”,提起父亲时,眼中孺慕之情不似作假,把父亲看作人生唯一的、迟来的温暖。暗暗赞叹项鸣泽的演技,步之遥忽略项逾泽,专注和项鸣泽聊:“小泽,过两天我们公司庆功宴,你也去,我要带你认识我朋友。”
听步之遥叫他“小泽”,他生物学上的哥哥露出诧异之色,项鸣泽模仿他最纯真的笑:“姐姐,你高估我了,爸带我认识的人很多,我怕我记不住。”
“但我能记住你最好的朋友。”他站位挡住项逾泽,只余自己在步之遥视野里,“你喝酒了,我送你们去看电影。”
凌晨有电影首映,步之遥和夏初柔相约,晚上连看两场,项鸣泽说要送她们,她说好。宴会散场,她去休息室找早到的夏初柔,两人坐电梯到停车场。
“遥遥,我……”夏初柔正想和步之遥吐槽期末复习,冷不丁瞧见车前躺着个人,还满脸是血,被吓得惊叫,“妈呀!”
“遥遥你别去,我去,小泽你稳住她。”身为医学生,她立刻恢复理智,上前查看。
第25章
会意,项鸣泽拉步之遥转过身,背对她的车:“姐姐别看。”
刚才的场景很像车祸事故现场,唤醒步之遥心底的阴影,幸好有他们陪伴。
身边的项鸣泽还处于青春期,在长高,只比她高一点,今天是他第一次穿西装,却全无局促拘谨,如一株挺拔的云杉树。
她死死攥住口袋里的车钥匙,小声说:“谢谢小泽。”
“他为什么躺在那,想讹姐姐吗?”项鸣泽保持高度警觉性,他叫住夏初柔,“小柔姐,你陪姐姐先上车。”
讹人的多半欺软怕硬,他拳头够硬,不怕被讹。
“你们去吧,我在车上等你们。”步之遥解锁手机,递给夏初柔,“小柔,帮我调下行车记录仪。”
救护车赶到,医护人员进行处理后,将伤者抬走。救护车驶离停车场,两人一块回来,步之遥问:“怎么回事?他伤得很重吗?”
“行车记录仪没异常,像被谁打了扔这的,我要报案他不让。”夏初柔说,“他意识很清醒,没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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