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不从的是他,转变思想的也是他,唐粒傻了,这时秦岭手机响了,又是钱自来找他,他带着怒气接起,钱自来好声好气:“小岭,我和沈伯伯想找你谈谈。你千万别被那个女的挟持了,你放心,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不让她得逞,董事会这边……”
秦岭按断电话:“我和唐粒在民政局了。”
唐粒惊了:“秦岭!”
老张说:“不然这样,再开董事会,把秦岭推上去,我们和粒子打辅助。”
秦岭梗着脖子说:“说过了,我没兴趣。”
在陕西时,唐粒当着秦远山和两个养父的面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回来后,养父们问过是谁,她说是信口胡诌,主要是想打消秦远山推销他儿子的意图。刚才她又被养父们问了,仍没承认,眼下局势不是谈儿女情长的时候。
不结婚,对董事会和副总裁们可能混不过去,还会授人以柄。养父们都觉得唐粒和秦岭打打闹闹是一对欢喜冤家,结婚也挺好。
老王说:“你俩让律师拟个协议,好结好离,先把局面控制住。”
秦岭说:“你在会议室跟董事会对战时,老沈和老钱他们都在找我。想让他们闭嘴,就去领证,领完证,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保证不说一个字。”
秦远山的言谈和遗书里,半点不提想让秦岭继承职位,是想让他过得轻松点吧。唐粒不想辜负他的恩义,望着秦岭,立下誓言:“你爸去世后,我对他发过誓,以后我对人只有一个要求,别害你,别惹我。秦岭,我们同舟共济,把局面稳住,半年后,任总她们找到职业经理人替换我,我们就去离婚。”
她说,别害你,别惹我。秦岭心潮起伏,即使他背负杀人嫌疑,唐粒也拥抱他,要跟他一起扛风雨,他何尝不知道,唐粒不会害他。
从民政局出来,众人强打精神办葬礼,温迪红肿着一双眼睛,问唐粒:“我想为秦总钦定的人工作,可以吗?”
温迪和江岸是秘恋,在他俩的认知里,唐粒对两人的关系不知情,唐粒由着他俩这样认为,笑道:“太好了,我生怕你们几个要跳槽。”
华夏集团管理层依次对遗体三鞠躬,秦岭和唐粒携手送秦远山最后一程。唐粒泪眼模糊,前台时期的同事郁菲骗她去做体检后,秦远山给过她开人的权力:“你一句话,可以决定别人的人生走向,这就是权力。你以后会知道,权力是非常好的东西,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之一。”
唐粒说:“但权力可能会让一个人扭曲,独裁者、战犯都是。”
秦远山说权力是双刃剑,要看握在什么人手上,当时唐粒没有接话,但当她当众声称“集团新任总裁是我”,看到江岸那张颓败的脸,她感到爽,那一刻她懂得了权力为何是最好的东西之一。江岸心思阴狠,不会放过她,但她仍想试试。
直到秦远山下葬,秦岭也没掉一滴泪,还用憎恶的语气说:“你以前又不是没钱,就不知道把我妈旁边那块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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