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哥儿是刘氏嫁过来之后生的,是夏娘和越哥儿同父异母的弟弟!
夏娘被卖之后,越哥儿病着,刘氏不给请医延药不说,连饭也不给吃,还是多亏了齐哥儿几次偷偷拿了东西给他吃,越哥儿才没被饿死。
有富贵那么个赌徒,卖夏娘和越哥儿的银子恐怕也存不住,那个家里的光景可想而知……齐哥儿,说不定连口枣馒头也吃不上呢。
江夏大概猜得出江家如今的光景,只是,她毕竟不是夏娘,对越哥儿割舍不下也就罢了,对于那个刘氏的孩子……她实在没有感情,也自觉没有义务去做烂好人。
她抬手摩挲着越哥儿的头顶,柔声道:“咱们不能回去……”
越哥儿抬起眼看过来,点点头道:“姐姐,我知道的。”
江夏不再说什么,只拍拍越哥儿,笑着让他去读书写字去。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除夕。
吃过早饭,江夏就带着越哥儿,在堂屋里摆上母亲贺氏的牌位,供桌上摆了三牲祭礼,姐弟俩就在堂屋里祭拜了。内外院的仆人们,在沈琥程琪和红绫姑姑的带领下,齐聚在院子里,也跟着磕了头。
江夏和越哥儿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院子里的十多个人,脸上不由挂上一抹笑容。
年头时,她还在现代为了生活打熬拼搏,年尾居然就在不知道多少年的另一个古代时空里,挣下了一份家业,买下了数十名奴仆,置了房子买了地……大小也算是个地主婆了。不由得人不自豪啊!
含笑的目光扫过众人,江夏笑着道:“大家伙儿辛苦了这么些日子,今儿过年了,大家伙儿都凑一起热闹热闹,高兴高兴。”
说着,示意红绫铺排安置,将众人齐齐带到前厅里,那里早已经安置了三张大圆桌。
各色荤素美食,从厨房里流水价端上来,摆了满满的一桌子。男人一桌子,女人一桌子,江夏带着越哥儿、囡囡、小妹、红绫姑姑和彤翎翠羽又一桌子。
三张桌子成品字形排列,堂屋四角摆了旺旺的炭盆子,整个屋子里烧的热烘烘的,温暖如春。
江夏带着喝了三个酒,越哥儿带着喝了三个酒,接下来沈琥和红绫姑姑也各带着喝了两个酒。酒量浅的,到了这会儿,吃了个五六分饱,也有了些酒意,兴致却也高涨起来。
江夏目光示意,彤翎就跳出来,玩起了击鼓传花。又玩掷骰子抓人,说笑话、唱俚曲儿、甚至扒个瞎话儿都成,一时,笑声此起彼伏,几乎连成了片。
大家伙儿玩的嗨起来,江夏悄悄地裹了斗篷,带着越哥儿回了后院,红绫姑姑和翠羽彤翎也跟了过来。
几个人又置了小锅子,围坐在暖炕上,慢慢地吃着,一点点地喝着酒,看着暮色降临,看着夜色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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