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看了江夏一眼,淡淡一笑,并不推拒,很配合地上榻躺好,任由内侍将他的裤子除去,露出整条伤腿来。
江夏上前仔细查看着,按捏揉压了好一会儿,这才收了手,又给三皇子请了平安脉,才笑着退开道:“恭喜王爷,腿伤恢复的极好,照这样子再过两个伏天,王爷这伤腿虽说不能跟从前无二,却不会太拖累王爷。等上了年纪,或者阴雨天,也不会因伤受罪去。”
睿王爷已经穿好了衣裳,这会儿端正坐好,一边轻轻地整理这衣襟,一边淡淡道:“不管怎样,孤王是感谢江先生的。”
江夏笑笑,从药箱中取出两只青瓷瓶子来,放在睿王爷手边,道:“这是江某刚刚制作出来的药膏子,每日敷在伤处,让人用力一直推拿揉捏,直至药劲儿推开起效,长期使用,对王爷腿伤的康复应该很有帮助。”
“谢谢江先生!”睿王爷再次道谢。
江夏笑笑,行李告辞,带着彤翎出了皇子所。
站在皇子所外,江夏再回头看过去,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太清楚,却也大概能够猜到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丢开手去,带着彤翎一路顺着东侧宫院的甬路走过去,直往东宫去了。
东宫中,仍旧如江夏之前来时一般,前殿有不少大臣侯见,准备向太子上奏章,商议国事。
江夏却没进正殿,而是绕到后院里,直接往景妱娘居住的西院走过去。
大老远,江夏就看见柳芬已经站在院门口等着了。
一见江夏的影子就急急地迎出来接着,行礼问安之后,殷殷地引着江夏进了宫门,直接挑着帘子让江夏进了屋门。
堂上空空如也,没看见景妱娘,江夏暗暗疑惑着,回头看过去,柳芬已经急行几步上前,再次为江夏挑起了里屋的门帘子:“我们侧妃身子不适,在屋子躺着了。”
江夏就按照问诊的程序询问道:“你们侧妃可有什么症状?自觉着有哪些不适?”
这话一问出来,柳芬先红了脸。看在江夏眼中,更是疑惑……难道,是景妱娘怀了身孕?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江夏立刻否决了。
太子的噬心蛊虽然解了,可之前被蛊虫所伤的身子却没有调理。引着蛊虫在身,一直绝情冷欲如苦行僧一般,蛊虫一旦解了,那压抑已久的欲望就会突然爆发出来,出现比较猛烈的反弹……可这欲望就好比无柴之火,看着烈火熊熊,却不长久。或者虚火太旺,反而进一步灼伤津液,从而使得虚者更虚……嘶,一旦行成虚劳之症,那可就真的伤了根本,补无可补了!
也正因为是虚火内旺,这火无根,自然也就没法子让女子受孕。那么景妱娘究竟是怎样了?
江夏怀着满心疑惑,迈步进了里屋。抬眼,她就看见落地香罗帐中,景妱娘散着头发,和衣而卧。因为是背对着床外,她这一眼看不清景妱娘的面容,只是,她的目光落在景妱娘的身体上,转而,就瞬间恍然了。
她想,她明白景妱娘是为何不适了!
看来,是太子身体内的虚火烧的太旺,不但烧伤了他自己,还连带着烧伤了初承恩露的景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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