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急,倒是没下太久,初更时分就停了。
那边的哭嚎也随着雨一起停歇了,这让颠簸了一天的众人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等江夏起身洗漱后,南芜已经打听了消息回来:“不到五更就走了!”
江夏听得稍稍有一点意外,却也没多问,就此撂开了手。
那位刘知府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落得如何下场,她也不会操心,更不会理会。
前一夜雨下的急,时间短,雨停了之后,雨水很快流到低洼沟渠中去了,路面上的积水不算太多,经过一夜之后,路况比想象中稍好一点,尽管如此,马车也被放在后头,江夏着了男装,只带了随身护卫和伺候的几个人,骑马赶路,其他人赶了马车,带着行李慢慢赶上来。
也因为突发情况,接下来江夏和顾青茗换到了四喜客栈住宿。相对舒适合心的屋舍、饭菜,来略略消减马背上的颠簸之苦。
等到了大名府,已经临近河道,再看经过的村庄,竟是一片死寂,鲜少能见到人迹。
向当地的四喜客栈询问后方知,临河之地水患不断不说,没有水患的年份,百姓还会到河工上服徭役修堤……修河工极苦,累死、冻死者无数。时间长了,河两岸的村庄里自然就少了人烟。
顾青茗之前走南闯北行商往来,各种事见得多了,颇有些波澜不惊。江夏虽然也不止一次见过流民,在书上更是看过无数次水灾、疫病……但亲眼看到一个个荒凉破败的村庄,还有那些村子里仅剩的孤弱老幼妇孺,她心里还是会触动,会难过。
此时,马车已经赶了上来,江夏一行又恢复了驿站投宿,偶尔错过了宿头,就在空旷处扎帐篷安置……
朗哥儿和长安,还有那些跟着出来的随从、学生们,渐渐地没了说笑打闹,一个个脸色沉重、静默起来。
到达大名府,江夏就见到了皇帝的留的信儿,让他们到了大名府后,就留在大名府,防疫、调拨粮草,并协同做好固堤防洪的差事。
四月中,桃花汛期已过,夏日的雨季还没有来到,河水水位逐渐回落。
在大名府安置下之后,江夏就带着两个小子,还有十多名医学生往各乡镇村落去,分路调查有无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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