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漳默了半晌,附和道:“倒也的确不妥。”
萧合愤愤,“什么倒也,他就是!”
涵漳无言再替主子争辩。
而一旁,始终静默不语的男子,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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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泽苏醒后,只叫了高湛一人在房里,说有事与他说。
兄弟两对面而坐,良王胸口上缠着比之前厚两倍的纱布,还隐隐泛红。
“皇兄伤重,该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非说不可?”
高泽的确没力气的想要休息,但有些事他却放心不下,非说不可。
“此事若我不说,恐彻夜难眠。”
高湛默了默,对上兄长眼眸,郑重道:“皇兄请讲。”
他以为兄长不顾自己安危,这么急是要论朝中局势,结果他一开口就道:“你这神仙算起来,也做得有小半年了吧?”
他声音带了几丝游离,可语气却异常肯定。
男子不动声色的抽了抽唇角。
高泽倒也不纠结高湛是否承认,见他默不作声,只继续道:“骗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南淮,我见你是真心将那姑娘放在心上,视若珍宝的挚爱,有时越是珍爱便越有诸多顾虑,反倒适得其反,我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他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道,“寻一个机会与她坦白,用真实的身份来见她,不要像我一样,被人揭穿后,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有些人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无声沉默……
高泽是体会了失去挚爱的那种滋味,所以作为兄长才苦口婆心叫自己的亲弟弟不要步他的后尘。
他自高湛第一次见容家小姐的眼神中,就看出了端倪。
之后以仙人自居,翻墙接近小姑娘这事,自然逃不过他庞大的消息网。
高湛知道,这世上只要是良王想知道的事,哪怕是闺房密事,他也有办法得知。
高泽一声叹息。
“我喜欢的姑娘,已经参军去了,皇兄不希望你喜欢的姑娘也离家出走。”
一个谎话的背后,需要一百个谎来圆,纸终将保不住火,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可没到真正发生的那一刻,却都存有侥幸。
离开良王府,高湛出奇没有骑马,而是乘了马车。
车轮阵阵,摩擦在地面上,哄哄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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