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煊的声音很虚,这一虚,江晚的耳朵就痒痒。
“我在,是不是不舒服?”
杜衡煊也不回答,只是一直低着声音唤着“小晚”。
江晚挣脱不开杜衡煊,被耳畔的低音炮轰着,振得耳朵痒,心也痒。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拱着要破土而出。
“小晚,给我……”
“好,我马上给你找医生。你先把我手松开。”
杜衡煊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把江晚的手握着,一个劲儿往自己的脸上蹭。这动作,这神情,像极了痴汉和老色/批。意外的是江晚发现自己……竟然不反感,而且感觉……口舌干燥。
江晚不太会安慰人,看杜衡煊难受,只能学着妈以前安慰自己的样子。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揉杜衡煊的头,柔声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去找医生,乖哦,没事。”
谁知这一安慰,杜衡煊更难受了,他张开嘴去咬江晚的手。真的很想使劲咬下去,留下自己的印记,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杜衡煊的所有物。但是仅有的理性又在克制着自己,不能使劲,江晚会疼。
杜衡煊整个人跟墙头草似的,在理智和欲/望之间摇摆不定,心里都起火了,烧得贼旺,却只能靠一只手贴着脸来聊以自/慰,杜衡煊真觉得自己是个圣人,可以立地成佛了。
饶是江晚是个没见识的Beta,但现在见杜衡煊这幅神志不清的模样,还咬自己的手,也猜到了个七八分——杜衡煊是进入Ala的易感期了。
想明白之后的江晚,再看杜衡煊摸着自己的手蹭,唤着“小晚”,霎时脸比蒸熟了的螃蟹还红。
门被推开,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
“403进入易感期了,信息素味道太强,影响到周围的ega了。”
江晚想把位置让给医生,却被杜衡煊死活拽着不肯松手。
医生也没在意,诊断了一下:“没发烧,只是进入易感期了。”
护士在杜衡煊手上注射了两支抑制剂。原本易感期的Ala,一支抑制剂就够用,但杜衡煊的级别高,一支难以抑制,得用两支。
医生是个Ala,信息素级别没有杜衡煊高,他进来的时候,杜衡煊明显有了敌意,他自己也觉得有被压制的感觉。于是扭头对江晚说:“你还是先回避一下,Ala在这个时期,焦躁不安,没有安全感,除了属于他的ega的信息素,其他的味道都会让他产生敌意,有攻击性。所以……”
医生话还没说完,江晚就没有防备地被一拽,重重摔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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