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年,你怀糕糕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抱着你的。”
何惊年闭上眼睛,不回应他。
“年年,你今天真把我担心坏了。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原辞声说着,将他抱得更紧,胳膊用力到颤抖,仿佛真的心有余悸。
何惊年闷声不吭。
“年年,你手怎么还是这样冷。”原辞声揣着他的手,又屈腿用脚去碰他的脚,足趾滑过他的脚心,“脚也好冰。”
何惊年一下子弓起身子,“别碰我脚!”
“对不起。”原辞声马上道歉,又道,“年年,你脚这么冷怎么睡啊,要不要把脚放到我身上?”
何惊年冬天手冷脚冷是老毛病了,确实很难熬,尤其是刚睡下的时候,手脚像泡在冰窟里,非得慢慢捂暖了才能睡着。但是,他现在情愿干熬着。原辞声的建议乍一听是关心,但本质肯定全是坏心眼。
“不用,过会儿就好了。”
原辞声“嗯”了一声,却起身下了床,“我去给你打瓶热水,你泡一泡再睡吧。”
等他提了热水瓶回来,何惊年刚要去接,谁知原辞声不让他动,倒了热水把盆端到他脚边,热汽腾腾地扑出来。
何惊年有些窘,他没想到原辞声会愿意为人做这样的事。透过氤氲白雾,他看见对方整齐卷起衣袖,露出线条漂亮的手臂。就算是大晚上,他依旧打扮得华贵,身上披着褶边重重累叠的的丝绸衬衣,仿佛要赴一场舞会。可是,他却蹲在自己面前,伸手握住自己的脚踝,神情郑重,像在做什么大事。
这场景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怪异。
“我自己可以的,不用你帮我……唔……”
尾音软颤地断在空气里。男人的指腹沾染了水汽,温热微潮,贴上他雪嫩细薄的皮肤,传来紧锢包覆的力道,很烫,又痒。
何惊年低着头,双手下意识抓紧床单,足趾蜷缩,试试探探地去碰水面。
“当心烫。”原辞声鞠了捧水淋在他脚背上,那双脚轻轻瑟缩了一下,雪白的皮肤泛起桃粉,湿润生艳。等他习惯了热水的温度,原辞声才慢慢把他的脚放进去。
水面上升,浸没足掌,差不多没到脚踝的位置,轻轻晃荡。可能因为水温比较高而皮肤太过敏觉的缘故,两只脚掌用力绷紧,弓起足背,愈发显出清落精致的形状,叫人很想圈在虎口细细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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