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模模糊糊,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啊?不知道啊,舟哥,我整个人乱糟糟的,有点儿难受。”
林瑟舟给江屿量体温,三十八度五往上,立刻送医院去了。
这回是真感冒,流感,医生开了药挂盐水,得挂三个多小时,江屿在板凳上坐不住,林瑟舟给顾典打了个电话,往住院部安排了一个床位,躺的舒服。
顾典百忙之中来看了一眼,打趣他们俩,“哟,和好了啊?”
“和好了,”江屿有气无力地笑着,“感谢顾医生关怀。”
顾典话里有话:“我要是不好好关怀你们,倒霉的是我自己。”
江屿没听懂,“什么意思?”
“没什么,”顾典贱兮兮地讨饭了,“你们欠我的饭什么时候能还上啊,江老板,你的店还开张吗?”
“暂时不开了,”江屿咳了两声,“顾医生,你想吃饭我请你,我这药挂完了就能请,外面多得是饭馆,你别老惦记我的。”
顾典嘿了声,还想说,被林瑟舟掐住了。
“老顾,你有事干没事干了,来我这儿讨嫌?”
顾典:“反正我没你闲。”
这事儿林瑟舟没法反驳,他现在属于准无业游民,但不能让江屿听见,又怕他难过了。可江屿的心境被林瑟舟凿开了,对这些也不以为然了,于是乐乐呵呵地看林瑟舟和顾典抬杠。看着看着精神不济,又睡过去了。
顾典悄么声地跟林瑟舟打招呼,“老林,你出来一下。”
看样子有话要说。林瑟舟给江屿盖上被子,通了点儿风,没关门,就在走廊跟顾典聊,声音都不大。
“怎么了?”
“跟你说个事儿,”顾典往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声音还是不大,“昨天在你们那儿闹的母子俩,就那儿子,进C了,情况不太好。”
顾典见林瑟舟没反应,继续往下说:“那女的身上没钱,C也住不起了,估计今天就得出来,出来就活不了多久了。”
估计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肾给不了,给点钱也行。
林瑟舟沉默许久,没表示,他淡淡嗯了声,“还有吗?”
“我路过C,听见那女的一直在门口哭,挺惨的。”
“惨?”林瑟舟冷笑,“你看江屿惨么?江院长惨么?老顾,同情心不是这么用的,别泛滥成灾啊。”
顾典一挑眉,“我没泛滥啊。”
林瑟舟:“老顾,我没那么多菩萨心肠,所以这话你不用跟我说了,更别在江屿面前提,他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行了,我知道了,”顾典叹声气,“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见不得人哭。”
“你有病吧,人到你面前哭了吗?”林瑟舟问:“要么我也给你哭一个?”
顾典:“你别,我可受不起啊。”
这话题聊到这儿就断了,林瑟舟在顾典离开前问了江国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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