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还不等说话,盛钊就先一步说道:“哎,其实我尊重你的物种习性,但是你们一般冬眠多久,要好几个月吗?万一你找了个树洞睡,我岂不是好几个月都看不见男朋友,这多寂寞啊。”
刑应烛:“……”
我为什么要多说这一嘴呢,刑应烛扪心自问,是图日子过得太清净吗?
“而且,我又没有饲养爬行动物的经验。”盛钊看起来居然是在认真地苦恼:“要么这样,你睡之前把你冬眠的注意事项告诉我,我拿个本记下——”
“不睡。”刑应烛简明扼要地打断他:“也不冬眠——盛小刀,现在几点了,你是不是该下去上班了?”
不用被迫在热恋期就跟男朋友分居几个月还是让盛钊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挪开一点,试探道:“那我刚才说的……?”
“但是我要睡个午觉。”刑应烛说着扯过毯子裹在身上,半眯着眼睛依靠在沙发靠垫上,懒懒道:“要来的话,下午六点半之后再搬。”
“哎!”盛钊顿时满血复活,欢天喜地地扑上去亲了他一口,然后把他的午饭拎出来摆在手边,狗腿道:“记得吃饭啊——晚上给你蒸个蛋。”
盛钊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嘱咐刑应烛,走到门边时没看路,还差点被玄关的换鞋凳绊了个跟头。
盛钊踉跄两步,跌跌撞撞地绊出门槛,还不忘回过头冲刑应烛嘿嘿一乐,强行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刑老板裹在毯子里,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心里腹诽了一句傻样。
盛钊搞定了自己难搞的男朋友,霎时间变得春风满面,整个人骚包得不知怎么是好,等电梯的时候拿出手机刷了刷淘宝,还控制不住地顺着首页推送买了一对情侣款的电动牙刷。
——至于刑老板会不会用一个浅粉色带桃心的电动牙刷,暂时不在盛钊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楼的物业管理室开着门,正对着大门客厅里放着一张拼接而成的大桌子,胡欢和熊家兄妹三个围坐一圈,一人手里抓着一把干果。
桌面上铺了一小撮干果残骸,可见茶话会已经开了有一会儿了。
“咋去这么长时间呢。”熊向松抻着脖子往电梯那边看,大咧咧地说:“真让大佬扣下了?”
胡欢老神在在地拨开一只开心果扔进嘴里,摇头晃脑地说:“你急什么啊,这世间之事,皆有定数,早一时晚一时,那结果肯定不会变。”
刁乐语往他身上扔了一把瓜子壳,骂道:“说人话。”
“……打赌肯定是我赢。”胡欢说:“你们仨等着掏钱吧。”
“我觉得不一定。”陆行缓缓道:“人才能活多少年啊,恋不恋爱的,无非就是大佬一时兴起的口头约定,难不成还真的当真啊?”
“那小钊哥也太可怜了吧。”刁乐语忧心忡忡地说:“他肯定是被大佬迷得五迷三道了才敢表白的,万一发现自己是个玩具——哎呀这可咋整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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