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还债”还的精疲力竭,几乎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末了还迷迷糊糊地拉住了刑应烛的袖子,要他抱一下。
刑应烛给他喂了一口温热的水,见状嫌弃了一句爱撒娇,却还是坐过去,弯下腰搂了一下他的肩膀。
盛钊困得要死不活,直到此时心方才揣回了肚子里,心知在刑应烛这里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他心里一松,顿时脑袋一歪,沾着枕头去会了周公。
只是他这一茬过去了,却还有人没过去。
熊向松早上起来正打算照例出去开门,可谁知一下楼就发现公寓楼的大门上了锁,门上贴了张只字未写的条子,只有右下角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刑”字的落款。
——大佬怎么纡尊降贵地出来溜达了!!
熊向松惊恐地看着门口的条子,踉跄着退后了一步,脑门上汗都下来了。
“大哥。”
是刁乐语的声音,听上去颤巍巍的,有点中气不足的意思。
熊向松心里涌上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他僵硬地转过身,一点一点地看向身后——就在电梯另一头的走廊里,陆行和刁乐语一人一边,正顶着箱空啤酒瓶子苦着脸站在过道里扎马步,乍一眼看过去,活像是俩玻璃展厅里的猎奇模特。
熊向松:“……”
“大哥。”陆行艰难地冲着旁边地上的一箱空啤酒瓶努努嘴,怜爱地看着他,说道:“来吧,有难同当。”
第127章 “你是什么牌子的祸国妖妃。”
胡欢觉得,他回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他离家好几个月,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想给同住的邻居们一个惊喜,谁知道前脚一进门,后脚就看到他的“近邻”们头上顶着个啤酒箱子,正颤巍巍地在一楼大厅扎马步。
胡欢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蹦了一步,一时间还以为自己走错楼了。
“你这个退后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刁乐语幽幽地说:“你伤到了我的心。”
胡欢:“……”
胡欢往前走了两步,跟观赏新奇动物似地打量了她几眼,只觉得非常无语。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胡欢又看看熊向松和陆行,迟疑地说:“搞人体艺术呢?烧烤店赔钱了?”
熊向松双手扶着脑袋顶上的啤酒箱,表情非常微妙,乍一看,跟法制频道节目里送进看守所的犯罪嫌疑人差不多,满脸都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痛改前非绝不再犯。”
“这事儿得怨大哥。”陆行痛心疾首地说:“他昨晚把小钊哥喝多了……还把小钊哥放跑去找大佬了!”
胡欢嚯了一声,心说好家伙。
“那也不能只怪我啊。”熊向松喊冤道:“你不也没拦着吗,还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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