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并没有嫌弃的移开腿,先安抚二癞子几句后便看向乔棉,蹙眉道“乔掌柜,这是怎么回事?”
乔棉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小四要杀了他?还有一向沉稳的烈山,为何大庭广众之下动了手?
看来这事不能让动手的烈山说,更不能让正愤怒的小四来讲明。
于是他便对一旁红着眼睛,还算冷静的小五道“小五,你来将事情首尾细细说来。”
小五年纪虽小,见了官却一点也不打怵,抹了把眼泪,冲何大人笨拙的一揖,嗓音带着稚嫩和哭腔“回大人,您不要治我爹爹的罪,是这个二癞子不做人事,他先是气死了我爷爷,害的我兄弟三人成了真正的孤儿,曾经又数次欺压打骂我们兄弟,偷粮食打人都是小的了,有次他竟趁着深夜差点将我两三岁的哥儿弟弟偷走,要买去脏地!”
有人趁机搅水“大人,你不要听这个死崽子乱说,是他们见我癞子哥不顺眼在先,前来布施也拿话羞辱癞子哥,说什么这些东西给了狗都不会给我们的!那男主人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我们是乞丐可也是人啊,您定要为小的做主,严惩这伪善的一家!”
二癞子的狐朋狗友赶紧帮腔“是啊,是啊!这些商人有点臭钱就无法无天!”
“大人他们欺人太甚!”
何大人虽不了解详情可也算了解山棉饮品的两位当家,毕竟他来到顺安镇第一件事就是彻查了上任宋大人和山棉饮品之间的纠纷,调查过后自然知晓这对夫夫是什么人。再说这几个帮腔的乞丐,身无残疾,年轻力壮,不去寻个活计反而来当乞丐,可见都是个混吃等死的懒汉,像这种人,他们说十句话那九句话八成都是谎!
何大人面色倏地暗了下来,斥道“是非黑白,本官自会查清,尔等休要喧哗生事!”
几人吓得一噎,低下头时都给对方使个眼色。
何大人安抚的拍拍小五的肩膀,又从人群中挑了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老人家,这二癞子等人可有欺负到你头上?”
老人浑浊的眼睛有些恐惧,抖着手,支吾着不敢说话。
何大人“您不要怕,尽管说。”
老人眼神乱飘,正好瞥到了那几个混子一脸阴狠的样子,手更抖了,胡乱摇着头“我老太太,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何大人深吸一口气,温声道“您不要怕,将实情说出来,本官自会替你们做主!”
何大人话音刚落,就听到传来有人喊道“大人,她不敢说,民妇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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