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谒都城安全,巡防营的重兵今日一定都布在城门口口,除夕夜坊市关闭,城中百姓都在家中守岁,街上必然清寂,俗话说月黑风高夜也是杀人放火时,可这把火会朝那个方向烧?韩通下意识的朝定安侯府的方向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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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同安下令今夜任何人没他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千机营,韩通觉得此事蹊跷,他灌下两瓶酒,只听得酒瓶狠狠砸到地上的声音。
进来的人发现地上一片狼藉,又见韩通满身酒气的睡着了,便蹑手蹑脚离开。韩通等人已经走远了才敢起身查看,虽然赵同安不让人离开,但他人不在,也盯不着他。
韩通抄了小路一路狂奔,拦了给定安侯府送烟花的车,却不想还没进定安侯府的大门,就被忽然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的人团团围住。
韩通勒住马车头,纵然他身手不错,可对方人多,硬拼他并无把握,一咬牙说:“我就是个送货的,各位行行好。”
夜空里阴云重叠,风呼啸着,他的话在静谧中一点点知道消散也未得到任何回应,这种压迫感就像猎手盯着猎物,韩通感觉一股莫大的寒意正在逼近。
那些黑色面纱下的眼神深不见底,他们在这诡异的静夜里拔出刀来,一步步走向韩通。
韩通一咬牙,扯开挡寒的披风,那腰间的佩刀便迅速出鞘,他借力旋身翻到马车后,猝不及防的出手将离得最近的两人击倒在地。
见同伴受伤,七八个人便一拥而上,狂风裹挟着碎雪,刀剑相击,寒光蔓延,原本沉静的夜,忽然乱作一团。
“侯爷。”韩通在人群中声嘶力竭,他被人绊住,无法进门,这群人像是要先在门外解决他,见府内半晌都没动静,韩通大喊道:“人都杀到你家门口了,还要袖手旁观吗?”
尽管他们身着便服,脸上也涂得认不出本来面目,但同为千机营的人,韩通很快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为首的大汉身形圆硕,力大无比,那是千机营的右副将,名叫左溢,此人最开始在兵部任职,后来调到千机营,他眉骨上有一条两寸长的疤痕,是早些年与人斗殴时遭人暗算留下的。
韩通见他的眉骨被垂下的乱发遮住了大半,便说:“兄弟,大过年的,你不回家陪老婆孩子,怎么来干这杀人的勾当。”
左溢冷笑,“这个年,你怕是要在阎王殿里过了。”
他话音刚落,上空一声炸裂的爆响,皇城方向,烟花点燃了半边天,风雪不知何时铺天盖地,宫里的烟花不断的绽放,庆祝人间盛世。裴熠手心积汗,他抓住霍闲强迫自己镇定,“你听我说,等会在混乱中寻到机会速速离开,修竹带走的那两名宫女是关键,千万不能让她们死了,账本和人你送到裴国公府,这里的事你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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