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和朝眯眼一笑,面上褶皱又深了几分,“闵之同,不应当说那两万禁卫军从始至终都从未背叛过我,甚至,老夫早已猜到有这一日,提前让他们与你做了一出戏。”
魏和朝说到这处,见谢问渊难以置信地抬头望来,他慢慢走到谢问渊跟前,根本不曾畏惧一侧虎视眈眈的几个护卫,在他看来不过一群困兽罢了。这般,他抬手拍了下谢问渊的头,耻笑:“谢问渊啊谢问渊,你们要和我斗啊,还早了二十年。”
说罢见谢问渊提剑就要杀来,他示意身边的侍卫围拢而上,刀剑直指谢问渊,逼得谢问渊不能再上前一步。
瞧着跟前一群人皆是恨
不得伺机杀了他泄恨,魏和朝也不恼,只说道:“事到如今我便让你们死个明白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继续道:“说到底啊,你们还是不懂人心,你们以为且凭一人生死就能逼得大军反叛?哼,你到底还是不知道,这些粗人最怕甚么,最喜欢甚么。要想拉拢人心,靠的可不只是一腔热血,权势的诱惑说来腐朽,却也亘古不变,”魏和朝睨了眼跟随谢问渊的那群人,像是笑话谢问渊拉拢人的方式一般,直道:“哪个心中皆有渴望,投其所好便能让他万劫不复脱离不了,捏其命脉便能让他舍生忘死不敢乱动,你们只拿住了闵之同,却不知我给了他最想要的权力,捏住了他上上下下百口人。我从一开始便知道他不会背叛,也不敢背叛。”
谢问渊听得眉头一蹙,没有说话,而再开口问道的,却是一旁的令狐情,“那为何当时你要将其留在京兆之外?”
魏和朝闻言笑了笑:“你们既然知道老夫多疑,那老夫当然要做一番样子才是了。”
“你是为了让我们掉以轻心?!”
“令狐家的小子倒也不算傻。”说着,魏和朝瞧了眼令狐则,又道:“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既如此,你是故意让这两万大军在城外堵住另外四万禁军?”
听到此处,魏和朝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道:“你以为老夫为朝中效力数十年,连笼络六万禁军的本事皆无?”
场中人一听,更是面如土色,魏和朝这个意思,便是那六万大军已然改了姓如此那不就是京兆城上下除了卫城军,其余皆是魏和朝的人了?原本还想着再拖延一时半刻,等到燕北军、等到东南、西南军兵汇合只怕是等不了了难道就真的就全无胜算了
魏和朝扫视了下眼前这些人,见一些人只是蹙眉,却并非完全失去生意,他捻了捻花白的胡须,又道:“你们可是在等燕北军杀来?”
谭元雍等人闻言,诧异地抬头望向魏和朝,“你”
“不得不说,若不是我,兴许此番真就着了你们的道,借着天灾、借着运送米粮的由头,借着北方百姓听闻战乱逃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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