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慕容筵是仇人之子!
“呃……”宁既微痛苦地皱着眉,心下的揪痛让他只觉呼吸皆是困难,他死死地按着心口,却不能缓解那疼痛半分。
慕容筵!为何偏偏是慕容筵!
“既微!”萧裕河大惊失色,他连忙过去扶着宁既微,后知后觉地,他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后悔地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给忘了?昨日是……”
昨日是宁既微父母的忌日啊!
每年的这个时候,宁既微除了情绪行为失控之外,连身体也会变得异常虚弱。
真是怪了!自己怎么能这个时候将他唤来!
“你有药吗?”宁既微无力地握住萧裕河的手。
“有有有!随身带着呢!”萧裕河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慌乱地给宁既微灌下那药。
“你今日身体虚弱,我便不多留你了。”待宁既微缓和了片刻,萧裕河又从袖中掏出了个小盒子递给宁既微。
“这是我今日找你的第二件事。这盒子里有四颗药丸,一颗迷药,一颗毒药,剩下的两颗,分别是迷药和毒药的解药,若是……”
萧裕河看向宁既微,那一刻他的眼神分外热切,“若是你日后想离开皇子府,这个盒子里的药,应能帮到你。”
*
慕容筵走出牢狱时已是黄昏将尽,他正想回府,不巧的是这时传来了圣上的旨意,无法,他只能随着传旨的宦官,去了御书房。
甫一至御书房,慕容筵将要行礼,眉眼一抬,却是瞧见了那御书房中除了皇帝之外的第二个人——慕容长晟。
慕容筵皱了皱眉,奇怪,现如今早已下朝,皇叔怎会出现在御书房?
“阿筵。”慕容栯,也就是当今圣上朝慕容筵那处抬了抬手,免去了他的礼数,又道:“走近些。”
慕容筵依言上前,“父皇今日唤儿臣前来,可是有何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慕容栯端坐主位,那张同慕容筵九成相似的面容瞧着颇为淡然。他年岁不显,宸宁之貌,一身龙袍威严自现,明黄色袖口收紧着,露出其间一截消瘦的手腕。
此刻,那手腕正搭在宣纸上,握着狼毫不急不缓,也不知在书写着什么。
“皇城之外,上报了一桩奇案。” 慕容栯语气很淡,他握着狼毫蘸了墨,在宣纸上落下一笔,又道:“如今岑爱卿告假,这奇案暂且搁置,现下无人去查,阿筵认为,当如何呢?”
慕容栯这话说得并不直接,但言外之意慕容筵却是猜到了,“父皇……想让儿臣去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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