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也好。不。”张飞猛一提起丈八蛇矛,拍马冲出去道:“还是本将军亲去见他吧。如果我连他的面都不敢见,谈何堂堂正正?那会显得我心虚。哼,错的也不是为张飞,我心虚什么?要心虚,也是他心虚才对!喳!”
张飞策着战马,如一阵风似的冲出阵去。
到了刘备面前,还有十数步的距离。张飞勒停了战马,长矛一指,横眉冷对的道:“行了,别叫了!你我早已经恩断义绝,叫叫得那么亲切,想让我的部下大军将士都以为本将军还与你有旧吗?哼!有话就说,有屁便放!”
“呃,三弟,这、这又何苦来着?就算为兄有不对的地方,但都已经过去了。兄弟战场相残。这样好吗?你不肯回到为兄的身边,那也就罢了。为兄又勉强过你吗?这数月来,我们两军在此对持。不是好好的吗?大家相安无事,哪怕是在新汉朝朝中,哪怕是刘易,亦不会说你什么。可是,今天你这是闹哪般?难道,你当真的一点都不顾念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当真要挥军攻击为兄?”刘备一脸无奈,苦口婆心的样子。
“废话少说,别跟咱说那些没用的。现实已经摆在你面前,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还拿我当兄弟,那么。你现在就命你的益州军投降,归顺新汉朝。否则,一切免谈!”张飞早已经歪腻透刘备了,冷冷的道。
“没有挽回的余地?”刘备见张飞真的不想与他谈兄弟间的情义,不禁黑起了脸道。
“挽回?挽回什么?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张飞的错吗?你抚心自问,是我的错吗?匡扶汉室,振兴大汉,说得好听,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又是怎么样的?”
“够了!长幼尊卑,得要讲一个先后,何况,你大哥我还是汉室宗亲。何时论到你来指责为兄?你睁大眼睛看看,我益州军方面,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你们这次的行动的确有点突然,但是,你当真的想看到我们两军血河成河方肯罢休?”刘备亦瞪眼斥喝张飞道。
“呵呵,你如此,那就没话可说了。要不,我们现在来战一场,生死各安天命,看各人的本事。要不,我让你回去,看看你能否阻挡得了我新汉军的进攻。”张飞黑煞起脸,发狠的道:“告诉你,我张飞,这一次,一定要攻进益州,绝不会再退让!”
“好好好……”刘备见这次没能压住张飞,态度又软了下来,神色间有点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道:“很好,张飞,你真的变了。抱上了刘易的这棵大树,连为兄都不认了,喊杀喊打的。难道,你还真的想看到为兄死在你面前你才满意?难道,你真的要逼得为兄连一个立足之地才甘心?”
“人生在世,堂堂正正,又何惧没有一个立足之地?这些道理,你比我更懂。所以,什么都别说了,战还是降!就一个字!”
“罢了,既然如此,我刘备实在是不忍心与兄弟手足相残。如果你当真的容不下为兄,连一个让为兄立足之地都不愿意给我。那么……唉,你就杀了我吧,你现在就杀了我,来啊,杀啊!”刘备忽然情绪激昂的冲张飞喝叫起来,并且,他挺起了胸膛,慢慢的策马,向张飞靠近,耍赖的道:“今天为兄就让你杀了我,但是,想让我投降,想让为为兄部下的一个流氓小兵效力?这才是对我刘备的最大的侮辱!是对我刘备尊严的践踏!来,为兄不会还手,就看着你让你杀!”
刘备故意张开手,一副不会抵抗,一脸视死如归上前来送死的样子,眼睛定定的瞪着张飞。
张飞身体四周,杀气四溢,冷黑着脸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呵呵,别说那些没用的。想杀便杀!杀了我,一了百了,不杀我,你便退兵!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别逼我!”张飞挺着长矛的手有点抖震起来,冲刘备喝道。
“哈哈!”刘备一脸坦荡的样子,大笑起来道:“我逼你?现在谁逼谁?”
“好好好……”张飞咬牙,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好字,眼内凶光一闪,喝道:“你是想让我张飞背上一个弑兄的罪名吗?那好!今天我便杀了你,然后,用我的命陪给你,如此,也好让关二哥一辈子安心!吼……杀!”
吼的一声,有如平时惊雷,四周飞沙走石,张飞发狠举矛,向慢慢靠近自己的刘备一矛刺下去。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当年与刘备、关羽相遇,于桃园结义,张飞还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终于有这么的一天,自己要对这个曾经敬重的大哥举起武器,要亲手了结了这个变质了的大哥。
当丈八蛇矛刺下,如蛇的矛尖带着凛冽的杀气刺向刘备的时候,张飞的心里绞痛,可是,长矛又是那么的义无反顾,在眼看要刺进没有一点反抗躲避动作的刘备身躯的时候,张飞还是不忍看到这个曾经的大哥被自己刺得鲜血飞溅而亡的画面,他忍不住紧紧的闭上眼。闭着眼去刺死这个曾经的大哥。
“俺张飞陪你一起死!还你兄弟情义!”
闭起眼睛的张飞,左手猛的抽出佩剑,便要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可是,张飞却一个跄踉。
因为他右手的丈八蛇矛,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居然一矛刺在空处,没有他想象当中刺进刘备身体里的那种入肉的感应。这也几乎让他一个腑身,因为不着力而差点摔落马下。
的得得……
马蹄声骤然起响。
“张飞!你居然还真的敢杀我?哼,咱们没完!”
张飞猛然的睁开眼睛,一股无比恼怒的感受涌上心头。
又被刘备给耍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好了让自己杀死,却在这最后一刻,居然掉头就逃?该死,又被他玩弄了一把自己的感情。这怎么让张飞不恼怒?
“给我扫平前面所有的障碍!”
张飞的胸膛急剧的起伏了几下,愤而下令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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