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皇上连失两位皇子,且都是因为庆王的缘故,而皇上一如既往的偏袒庆王,所谓的惩罚根本就是无足轻重,也难怪庆王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皇嗣动手了,因为他根本不会因此而付出任何代价,他有恃无恐。
皇上对庆王的偏袒世人们看的明白明白,可是再群情激愤,那也是皇上自己的儿子,皇上自己都不心疼,别人心疼个什么劲儿?更有人从中看明白了一个道理,连傅家出马都没能扳倒庆王,看来还是庆王比较有前途,于是想巴结攀附庆王的人就更多了。
郑四夫人也因皇上对庆王的惩罚太过轻了而不平,可是许姝却说,那恶犬发狂是因为她的缘故,这事儿归根结底跟她脱不了干系,以皇上的偏袒之心,没让她为祥嫔的早产负责,已经是万幸了。郑四夫人也就只好作罢了,加之郑婉凤婚期将近,郑四夫人便将许姝待在身边,教她学习一些管家之事。
临出嫁之际,郑婉凤终于得知了她即将要嫁的夫婿只是一个寒门子弟,根本就不是她期望的贵族之后,顿时失望至极,在得知那胡寺丞是个鳏夫,还有一个女儿之后,更是不管不顾的大哭大闹起来,绣娘送来喜服,郑婉凤扑过去就要一剪子剪了,好在那绣娘手快,给抢了过来,可是郑婉凤哭着闹着,死活不愿意试穿喜服,绣娘无奈,只得报与郑四夫人了。
郑四夫人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去告诉她,她若是不愿意嫁,明天就回家庙去,这辈子都不用再嫁人了!”
绣娘应下又去了兰馨阁,不一会儿,郑婉凤竟然自己过来了,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和着脂粉的痕迹,再加上一脸的不甘愿的神色,一进门就跪在了郑四夫人面前,“母亲,即便是您不喜欢女儿,也不能如此作贱女儿呀!”
“作贱?”郑四夫人抬眼看了一眼郑婉凤,“这话从何说起?”
“郑家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女儿即便是庶出的,可也是郑家的小姐,怎么能嫁一个寒门子弟呢?这是在给郑家丢人!”
郑婉凤能说出道理来,虽然只是歪理,许姝也觉得惊讶,郑婉凤什么时候开始讲道理了?又是谁告诉她的道理?
“那你觉得怎么才算不丢人?”郑四夫人问道。
“我……”郑婉凤却说不出话来,她也不是说不出话来,而是不好意思将心底里的心思说出来罢了,怕惹来一旁的许姝笑话,可是转念一想,哪个女子不想嫁进高门大户享受荣华富贵,顿时也就不觉得羞涩了,“好歹也要是个跟郑家相匹配的人家才是!”
“难道向八小姐那样,嫁到公府人家做妾就是不丢人了吗?”郑四夫人又问道。
做妾,郑婉凤当然是不愿意的,尤其是在听说郑婉霞毁了脸,连个出面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她才不要去做个妾,委委屈屈的过日子呢!
见郑婉凤不说话了,郑四夫人淡淡道,“是做小户人家的正头娘子,还是做富贵世家的妾室,你自己挑一个吧,我一定成全你!”
“为什么就不能是富贵世家的正头娘子呢?”郑婉凤嘟囔道。
“世家的正头娘子当然更好,只是并没有哪个世家上门来求娶你,我总不能找来别人家门去,逼着别人来娶你吧?”
郑四夫人这话说的太过直接了,只差明明白白的告诉郑婉凤,世家大族看不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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