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头小的,就完全抢不着,个头大的则来势汹汹,一口一个将面包屑吞噬入腹。
“这畜生跟人一样,弱肉强食!”曹作津望着池水笑骂出声。
那方白袍男人也是跟着笑道,“曹先生说的是,您看那水里的小鱼儿再机灵,碰上大鱼张嘴,依旧要顺着水势被送进嘴里。您再看那条白鲤,一直跟在个头最大的金鲤身后,这小月余的功夫,已经长得这般大小!”
说罢他回头去看卫笙,“新马,你说到底是那在水里乱窜乱跳的小鱼聪明一些,还是那条跟在金鲤身后的白鲤聪明一些?”
“自然是白鲤。”卫笙哪里听不出这男人的话外音,也就不动声色地跟着笑道。
看来这曹作津是想让自己跟着他干,就是这新马新马叫的自己不太舒坦。
那方白袍男人再次笑道,“黄先生年事已高,近年来身体又一直不好,帮中事物大多由曹先生操持,包括先前闫柏清要你搞的那座民航,也是事先征得曹先生同意,说到这,不得不要恭喜新马,拜入曹先生门下,将来在门内地位自不可同日而语。”
卫笙就是一怔,敢情先前仪式,就算是拜在曹作津的门下了?怪不得闫柏清面色不太好看,刚刚她心里也是有所猜疑,直到听这白袍男人的话才算是彻底确定下来。
又怪不得那群黑衣男人都是面色古怪,从他们到这小楼皆是驾着豪车不难看出身份不矮,看来自己拜在曹作津门下,在旁人看起来倒有些一朝#得势鸡犬升天的意思。
“曹先生派人将我请到旧金山,又二话不说将我纳入门下,这么做怕是会得罪黄先生吧。”卫笙牵了牵嘴角。
白袍人则又是一笑,细声细气地道,“新马有没有想过,你既然已经为党内做事,为什么黄阁章和闫柏清却一直没有为你受礼,正式纳你入门?他们是怕,洪门三十六誓无一条不在告诫门内兄弟不得相残相害,他们怕的是将你正式纳入洪门,不好再利用你为他们出头,他们打着主意等到事情败露将你推出去做替死鬼。”
卫笙心笑这男人一招挑拨离间使得太过明显,但这话里的确真假掺半,真多过假,她也知道自己一直处于被利用的角色,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与对方相互利用。
不过她还是有所疑问,“我既然已经有了朝南直属部主委的头衔,按理说就是入了致维党,难道还不算门内中人?”
白袍男人顿时一笑,“新马有所不知,外界都说致维党是洪门化身,咱们国致维党更是为了顺应局势漂白成为民主党派。这化身不假,漂白也不假,但不过都是我洪门外围势力,洪门编制内外各八堂,内八堂中心人物由曹先生和黄阁章率领,依旧是我洪门正统,大多身居海外,而外八堂早已化堂为党,方便在内陆为我洪门利益奔波。”
“还没请问先生是?”
“洪门白纸扇,桓满。”
后来卫笙才知道,这白纸扇竟是洪门内部的职称,代号四一五,四乘十五加四等如六十四,意指易经六十四篇,心明术数之意,术士多有白纸扇在手,因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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