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只看了一眼,便被人瞪了回来,不敢再看了。
惠帝不表态,事情却不能这么胶着着,否则的话,便枉费了某些人辛苦安排一场了。
片刻后,大皇子突然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惠帝见大皇子站了出来,双眸便是一眯,但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朝大皇子微微抬了下下颌,道:“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大皇子闻言,又是恭敬一拜,尔后才道:“回禀父皇,儿臣方才听两位大人所言,觉得二人所言似乎都有些道理,既然如此,儿臣便想,不若,便叫这位大人所说的人证,到殿上来说说自己知道的情况,父皇圣明,想来听后自有决断。”
说着,又顿了一下,抬首看了眼惠帝的反应,见惠帝表情没变,才又继续道:“儿臣也只是见父皇似有为难,才有这一番愚见,还请父皇不要怪罪。”
惠帝闻言便笑了,“你一番孝心,说的又句句在理,朕岂会怪你?”
“父皇明断。”大皇子又适时地拍了下马屁,哦不,龙屁。
这话惠帝听得顺耳,心里那点儿刚刚升起的怀疑,便也落下去了。
“既然如此,便传唤人证,前来问话吧。”
惠帝金口一开,人证被带了上来。
这人证一上来,谢嘉首先变了脸色。
不少人一见他的反应,心里都有些嘀咕,心说这别是心虚吧?
难不成,那小官状告谢嘉的事情,还是真的?
一时之间,大殿上人心各异。
大皇子趁机看了太子一眼,就见太子看着谢嘉,眉心轻轻蹙起,眼神也有些闪烁,看起来似乎在害怕什么似的。
大皇子一见太子这般反应,便暗暗高兴,但面上却竭力忍着,不露分毫。
所谓的人证,不是别人,竟是鸿胪寺左少卿刘信。
这人可是谢嘉的得力属下,这也就不怪,为何他一上来,谢嘉脸色就变了。
状告自己的人证是自己的得力属下,怕是哪个人见了,都难以保持波澜不惊吧。
刘信一上来,先恭敬参拜了惠帝,待惠帝问话后,才开口。
“启禀陛下,薛大人所言,臣可证明,陛下面前,小臣不敢妄言,匈奴使者来使南诏,小臣一直跟随谢大人招待使者,可这几日,谢大人忽然安排小臣去做了别的事情。起初,小臣也并未觉得奇怪,但过了几日,却再不见匈奴使者出门,小臣见使者多日不曾出门,心内存疑,便去使者那里看了一下,谁知,这一看之下,竟发现,使者竟已经不在四方馆内了!小臣得知此事,心内惊慌不已,又不敢声张,可此事兹事体大,小臣心内着实不安,故前几日,便与薛大人私下说了,薛大人一听,便说此事定然不对,故而,小臣便与薛大人私下查探了一番,结果发现,谢大人几次行踪鬼祟,似乎在隐瞒什么,故而,小臣与薛大人大胆猜测,匈奴使者失踪,与谢大人有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