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莱因哈特和雷德尔交流德国海军发展现状的同时,远在莫斯科的克里姆宫内,斯大林也正好提起了一笔德国欠苏联海军的旧账。
抖动着招牌式的大胡子,已经通过苏联“十四大”集权后的斯大林,叼着一根精美的烟斗道:“华烈夫斯基同志,我前几天突然想起德国人还欠我们3艘新式战列舰。那可是我们交付了大量金属资源做交易,还提供了足够造6艘战列舰的铁矿石当成本后换来的。”
作为斯大林新任命的亲信,华烈夫斯基随同斯大林参加了前两天的“莫斯科号”战列舰与“哈尔科夫号”战列舰的下水仪式。他自然知道,斯大林此刻想起那三艘战列舰,多半是被两天前的仪式唤醒了记忆。
就连经验不足,依靠德国提供的图纸造航母的苏联都已经下水了当初计划中的2艘战列舰。比苏联更具备这方面经验技术的德国,不应该到现在还没造出苏联订单中的3艘战列舰。
不过,华烈夫斯基也不敢揣度斯大林现在的心思,到底是如何看待德国“朋友”的。
华烈夫斯基装作愚钝的道:“需要我怎么做的话,总书记只管下令,我一定把事情办好。”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就是这种对斯大林的服从精神和不去自作聪明的揣度上意。
眼见华烈夫斯基没能灵活做出反应,斯大林笑了笑,和煦的对华烈夫斯基道:“我可得说说你了,华烈夫斯基同志。做事可得多动脑,多思考。德国人没有交付我们战列舰,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我希望你去问清楚的东西。”
虽然斯大林看起来在批评华烈夫斯基没有动脑,可他实际上倒是非常开心看到这点。在斯大林看来,要是下面的人都太聪明了,自己的位置就又会有挑战者了。
“明白了,总书记。”华烈夫斯基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回答道:“我会尽快启程,前往德国问个究竟的。”
“到时候注意用词。”斯大林对这位愚钝但是忠诚好用的下属提醒道:“别得罪了我们的德国朋友,现在我们还不能终止和他们的合作。”
从斯大林这话中,华烈夫斯基其实已经理解到了许多层意思,可现在的他却只是装成不太清楚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请斯大林这位睿智远略的总书记详细指导。
华烈夫斯基的谦虚与恭敬,赢得了斯大林这位实际独裁者的好感。这位最近越来越沉迷于个人崇拜的苏联总书记,炫耀式的给他这位亲信讲解起来:“亲爱的华烈夫斯基同志,看待一个问题的视角要全面。虽然德国人迟迟没有交付战列舰给我们,但他们在其他方面上做的也并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不足。说不定,战列舰这件事上,他们确实因为某些原因延迟了进度呢?”
戏要做足,但不能做过。斯大林已经把话讲到这个份上了,华烈夫斯基自然不能继续装做一问三不知了。那样的话,是个人都会看出他在装傻,更别说逃过斯大林这种老政客的法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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