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瑶歪着头,一副纠结的样子,最后终是点了头。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看这陈掌柜也算是爽快人,而且以后还要继续跟他打交道,而且也超过了自己的心理价位,哪怕是给他占了便宜也就认命了。
她现在可没那个闲情逸致来做市场调查,十贯就十贯吧!
陈观鱼一见杨涵瑶点了头,又把眼睛看向杨李氏。杨李氏忙点头,“就十贯钱了。”
“好!”陈观鱼点着头,“何福,去取十贯钱来。
“等一下,伯伯!”杨涵瑶赶忙喊到,又装模作样地把手伸进自己的挎包里,假装着摸索了下,实则是把空间里的那两个蛋雕拿了出来。
陈观鱼脸带疑问地望向杨涵瑶,只见她拿出两个物件来,看着像是两个小匣子,只是那匣子看着有些奇怪。
“伯伯,我还做了两个东西,不知您这儿收不收?”
“哦?”陈观鱼见杨涵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也对她手里捧着的东西来了兴趣。
“这是何物?”
杨涵瑶把蛋雕小心翼翼地摆放到茶几上解开套子,顿时整个店堂内安静了下来。
几个小伙计包括陈观鱼都惊愕地望着眼前之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嘶!”几人倒抽着冷气,何福揉着自己的眼睛,过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指着那蛋雕说道:“这,这是蛋壳?”
杨涵瑶点着头,“这是蛋雕,是我独创得,不知伯伯这里可收?”
“收,收收收!”陈观鱼这下彻底地失态了,他颤抖着双手小心地捧起那蛋雕的底座,放在眼前看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嘴里不断呢喃着:“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说完又放下那个喜鹊报梅,拿起另一只镂空的仙鹤青松,“啧啧,鲁班再现,鲁班再现呐!”
他欣赏了许久,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放下蛋雕,平复了下心情,摸着胡须一脸诚恳地说道:“这位大娘,小娘子,小哥儿。老夫今年四十有六,见过得匠人艺者无数,珠宝首饰更是数不胜数。自认也是见多识广,哪知今日得见这几个物件,才知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蛋雕简直就是鲁班公再现,神乎其技。所以。”
他认真地望着几人说道:“还请几位告诉我这蛋雕是出自何人之手,家住何方,也好去拜访一下,瞻仰下鲁班神技。”
“这有何难?”杨涵瑶听得这人居然把自己的作品抬高到这地步,年轻气盛的她,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得意来,“伯伯,这蛋雕就是我做得!”
陈观鱼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好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片子。他如此诚恳,这人居然还口出狂言,一而再再而三地,莫非在戏耍自己?
见陈观鱼脸色不佳,杨涵瑶也知他心中所想。抿嘴笑了下,还好那套DY工具是可以拿出来用得,现在只要找个鸡蛋过来,前面倒清蛋液的工序不算复杂,当场便可制作给他看。
“伯伯,可否容我进内堂为您展示一番这蛋雕?不过,我手里现在没有鸡蛋,能否提供一个给我?”
陈观鱼一听这话,正中下怀啊!说实话,打死他也不信这么点大的孩子居然有如此高超的技艺,心里存了考校的想法,当下挥了挥手就命人去买鸡蛋了。
趁着等鸡蛋来的时间,他又把杨涵瑶几人迎进了内堂,让人给上了茶。杨涵瑶喝了几口茶,心中开始构思起要雕刻的作品来。
首先镂空雕刻被她否定了,那个花费时间太长。太复杂的图案也不行,她只是想证明下这蛋雕是自己做得,以后便于长期合作。
本来她是不想在人前展示得。可奈何自己现在年约太小,这姓陈的掌柜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那就只得为他展示一番,省了以后的口舌。
须臾,蛋壳便被取了来。杨涵瑶把手伸进那挎包,装模做样地把DY工具拿了出来。
这时,陈观鱼终是注意到了杨涵瑶那挎包。这一看,才发现这挎包也非常地特别,一根带子连着,远远比现在那些包袱来得方便。
摸着胡须,对于杨涵瑶的话竟有些信了。心里甚至隐隐生出期待,期待这孩子说得话是真得。
陈观鱼知道,这蛋雕一出必然轰动常州,甚至轰动天下都可能。他这想法绝不夸张。宋代文风鼎盛,哪怕是市井小民骨子里也带着几分雅致,对于精致风雅的东西都特别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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