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方袭阳离开,杨涵瑶微微一笑,来了宋朝这么久,她终于也算有朋友了。
“姑娘,今个儿看起来很高兴。”柳芸娘笑眯眯地说道。
杨涵瑶点点头,“姐姐是个直性子的人,和她在一起很舒坦。”她又看向张翠花,看了下系统时间,下午三点了,想了想说道:“翠花,明个儿你休息,今天没啥事了,你就早些回家吧。”
“姑娘,没事,我再帮你干点活儿回去。”
杨涵瑶呵呵一笑,“知道你勤快,别做了,有芸娘在,你放心吧。早些回家去,不然晚了,路上我也不放心。”
“那,那姑娘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和我还客气什么,路上小心哈。”
“嗳,姑娘,我去跟老夫人说一声。”
“嗯。”
等翠花走了,柳芸娘才慢慢说道:“姑娘,有句话,芸娘不知当不当说?”
杨涵瑶奇怪地瞄了一样柳芸娘,说道:“芸娘,有话便说,你来我家这么久了,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
“嗳。”柳芸娘福了福身子,靠近杨涵瑶说道:“姑娘,我觉得今个儿跟着方小娘子来的那个婆子有些问题。”
杨涵瑶眉毛微挑,“有甚问题?”
“今个儿在厨房吃饭时,她老打听这个那个,每件事儿都和姑娘有关。”
杨涵瑶听了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他们大户人家,后宅的阴私多,恐怕又是妻妾之争吧?”
说着便把今个儿在厨房发生的事与柳芸娘说了一遍,然后问道:“芸娘,你看那吴婆子会是哪方的人?”
柳芸娘呵呵一笑,说道:“姑娘这般聪慧难道猜不出来?”
杨涵瑶点头,“方袭阳是嫡女,是曹氏所生。会安插到她身边的人,多半是家里的姨娘做得。”
“姑娘说得是。”柳芸娘点着头,微微一笑,“而且还是个得宠的姨娘。不仅得宠,且野心极大。”
“哦?”杨涵瑶眉毛微挑,“何以见得?”
柳芸娘微微一笑,“若是个不得宠得,哪来这胆子敢在嫡女身边安插眼线?又哪来钱财打发吴婆子这样的人?这姨娘一旦得了宠,钱财有了,胆儿肥了,野心也就大了。”
杨涵瑶哈哈一笑,看着柳芸娘说道:“芸娘,看不出来,你倒是门清啊!”
柳芸娘眼眸一暗,幽幽说道:“以前芸娘也过过这般日子……算了,不提这些扫兴事儿了,姑娘,那黄豆已经发霉了,下来可以做酱油么?”
“发霉了吗?”杨涵瑶有些惊异,“这么快?走,领我去看看。”
“嗳。”
杨涵瑶看着那黄豆,想起前世用蚕豆做酱油的过程,想了想说道:“这霉发得还不够,还得过两天。明个儿你上草市再买些盐回来,对了,缸子也要多买几个,把车套了去。”
“嗳,姑娘。”
再说方袭阳坐上了马车,车上还带着杨涵瑶送她的韭黄与辣椒面,除此之外,就连水煮鱼也给她装了一盆子。
“嗳,嗳,吴妈妈,你赶车赶平稳些,可别让鱼给洒出来了。”
“嗳,知道了,姑娘。”吴婆子坐在车厢外赶着车,其实说起来她能顺利地安插到二姑娘身边,最大的原因就是她会赶车。
曹氏虽然对方袭阳颇多宠爱,马也买了给方袭阳,可方袭阳老是策马而行让曹氏很看不过去。
虽说说了很多次,可这丫的依旧我行我素,不过在有些场合里,方袭阳策马而行,显然很丢份儿。
因此这吴婆子的赶车手艺就被曹氏看上了。虽说也可以弄个车夫来赶车,可曹氏对幼女实在偏爱,方袭阳又是个闲不住的主,弄个男人赶车她还真不放心,正好,这吴婆子会赶车,就被曹氏指着给方袭阳了。
到了县衙,把东西拿着下了车,杏儿小心地端着那盆子“金贵”的水煮鱼,小丫鬟吃了一次,就彻底迷上这味儿了。
方袭阳拎着韭黄,吴婆子想过来接手,哪知方袭阳手一挥,说道:“这我拿着就行。妹妹说得韭黄炒蛋法,你可记下了。”
“记下了,记下了。”吴婆子一脸谄媚地点着头,可心里却恨死了方袭阳了,她把自己抽得,背上到现在还火辣辣地疼,而且还越来越疼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谁,辣椒本来就是刺激性的东西,有伤在身的人吃了,自是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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