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瑶听了那汉子的话,不住点着头,显然非常赞同汉子的话。就这样的主,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是该下道雷把他劈了,免得污染环境不是?就算是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方袭阳童鞋显然也是感同身受,现在在看看碗中的酒,顿时觉得手被火烫了一般,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那少女依旧挺直了腰杆站在那里,面色冷清,好像眼前的一切与她无关似得。只冷眼瞅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与其说是漠不关心,不如说是早就习惯了。
反正也没谁能来救自己脱离苦海,姑妈是个什么德行自己还不清楚吗?以前还抱有幻想,但是现在想想自己的那些幻想还真是可笑。
罢了,罢了。本就是个命苦的人,反正早晚要嫁人得,嫁个瘸子跟嫁个腿好的又有什么区别?她认命了!
这里正闹着,杨涵瑶与方袭阳依旧坐在那里,在这人堆里显得特别扎眼。可二人却跟无事人似得,不是她们无善心,而是无能为力。
这种事情是别人的家事,方袭阳再莽撞糊涂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跟杨涵瑶接触以来,她也学到了不少做人的道理。
她现在知道了,有些事情你管了,不是帮了别人反而是害得人更苦。用杨涵瑶的话说,做善事也是要有智慧得。否则善事没做成反而害了人,那都叫个什么事啊!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十分嚣张的声音,“让让,让让,都杵在这里作甚?小爷我来看我未过门的娘子了,劳驾诸位让个道。”
杨涵瑶与方袭阳对视一眼,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正主来了。看来这个就是人们口中的何瘸子了。
人群中被让开了一条道,刚刚还义愤填膺的人们顿时噤了声。来人叫何玉辉,名字中倒带着个玉字,可惜本人长得那叫一个磕碜,而品德也跟“冰清玉洁,瑕不掩瑜”等美玉所传达的品质搭不上边。
活脱脱一个人长得猥琐,品德更猥琐的下流东西。套用刚刚街坊们的一句话,生儿子没****的事他何玉辉就没少干。而且干得乐此不疲,还就爱干这事了。
可奈何人家的老爹在县衙做着押司啊,押司虽无品级,说白了也就是个干文秘的活儿。可问题是宋朝官与吏不像明朝分得那样清楚。
在明朝一旦做了吏就别想谋个正儿八经的官位了,明太祖朱元璋没发迹前估计没少被商人和吏压榨过,因此特别恨他们,直接御笔一挥,就把这两类人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可宋朝就不同了,宋朝的吏只要你才干出众,或者慢慢熬资料,总有天能熬成官老爷。这也就是为什么何玉辉敢这么嚣张的原因。
再者押司再小那也是衙门里的人,平头老百姓哪敢跟这些人叫板啊?君不见后世诸位李刚的儿子们,自己还没当官呢,可凭借父辈的庇护不也嚣张地如这眼前的何玉辉一样么?
那吊儿郎当的人摇着一把扇子,跛着腿一摇一晃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类似打手的人,一直走到杨涵瑶这桌,问也没问声,一屁股坐了下来,一双老鼠眼露出一丝淫邪的光芒,看着陈佩儿,似乎口水都要掉了下来。
“娘子,近来可好?几日不见,为夫想得紧呐!”
“我呸!”陈佩儿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谁是你娘子?你个浪荡的东西,不要瞎叫唤,坏了我名声!”
“哟,哟哟。”何玉辉一脸淫笑,这笑容衬托着那张不堪入目的脸越发让人觉得倒胃口,至少杨涵瑶与方袭阳连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啧啧。”何玉辉砸吧着嘴,“小爷我就好你这口,哈哈哈,够辣,够劲儿!对了,还有你那双美长腿,夜下无人时,盘在身上,啧啧,够劲儿啊!”
够你妹啊!杨涵瑶与方袭阳在心里纷纷暗骂一声。真是见过不要脸得,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得。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还说出这般不要脸得话。
“你!”陈佩儿之前一直显得颇为冷静。可饶是这般,也被这不要脸的人弄得可气红了眼睛。可她不能哭,她不能像这个无耻之徒低头。
她握紧了拳头,眼中泛起一丝杀机。如果要跟这样的畜生过一辈子,她宁愿现在就杀了他!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早日去见爹娘也好。省得活在这世上也是活受罪!
“无耻!”方袭阳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骂道。
这时那何玉辉终于注意到了这桌上还坐着两个人,另外一桌的月溶与杏儿已经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纷纷站了起来,向杨涵瑶这桌靠近。
“何大全,来呀,把这两只呱噪人的扁毛畜生扔一边去,免得在这儿碍了小爷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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