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那个叫何大全的家奴搓着手,一脸奸笑地朝着杨涵瑶等人走,估计平日里也没少干这活儿。
见到主子发话,顿时跟打了鸡血似得,好像他天生就干这个似得。
“你敢!”方袭阳终于忍不住了,扯开嗓子骂道:“好你个无耻之徒。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不说,还想当众纵容家奴伤人吗?你眼里可还有王法?!”
“王法?!”何玉辉桀桀地怪笑几声,对着自家的家奴说道:“哪里冒出来的小畜生,竟然跟小爷我说王法?哈!哈!哈!太可笑了!何大权,你还站着做什么?来,教教这位小哥什么叫王法!”
“是,少爷!”那何大权一脸得意地说道:“小子唉,我告诉你,我们少爷便是这晋陵城的王法。”
方袭阳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三句话里两句话都被人骂成了畜生,是可忍孰不可忍!真真是气煞她也!她从小就舞刀弄剑,自然是有手脚功夫在身,一把把杨涵瑶护在身后,大骂道:“有种放马过来,我且看看你这王法二字是如何写得?!”
“是个爷们!”何玉辉呵呵一笑,正眼打量了下方袭阳,见她虽是穿得绸缎,可却不是儒生打扮,心里放心了一大半。
只要不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他怕个球!
“你有种!小爷我欣赏你!报上名来,给小爷我磕三个响头,这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我如何你娘个X!”方袭阳居然连脏话都骂出来了,可见有多现在已是火得连头发丝都烧起来了。
杏儿与月溶瑟瑟发抖着,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杏儿拉着方袭阳说道:“姑,姑娘,他,他们人多!”
“滚一边去儿,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再啰嗦,堕了我少爷的威名,回去仔细你的皮!”方袭阳现在是怒火中烧,完全没了理智。
“可,可是少,少爷……”杏儿欲哭无泪,这都叫什么事啊?为啥她和姑娘一起出来,不是回去被夫人打,就是在外面被别人打?
杏儿抬头望天,下巴仰成四十五度脚,默默流下两行泪,暗念道:“苍天,还是来道雷劈死她吧!”
陈佩儿眼见无辜之人要因自己而受牵连,她爹是个镖头,平日里最重信义二字。这位公子与自己平生素未相识,若因自己挨了打,让她如何过意得去?
“何玉辉,你别闹了!我,我这不是答应嫁你了么?你,你放过这两位公子吧,他们,他们无意冒犯你!”
“哟!”何玉辉阴阳怪气地笑了笑,“你这是求我吗?为了这两小白脸?啧啧,看不出来啊,娘子,你可真心急。这两小子毛还没张齐整,还是两小娃,你这般说话,是暗示我想早早与我成就那美事,鸾凤颠倒,早日生个娃不成?”
说完又是一阵淫笑,带来的奴仆也跟着一阵笑。那笑声刺痛了陈佩儿的心,连那泼妇老婆子也看不下去了,“何,何爷,我,我家佩儿是个好姑娘,可,可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女子……”
“切!”何玉辉冷哼了一声,“你都让她出来卖了,还谈什么正经不正经?也就小爷我心肠好,当做善事了!”
陈婆子脸青一阵红一阵得,在周围邻居冷冷的目光下,她微微低下头,可一想起那三十贯的彩礼钱,她又咬牙说道:“是,是,何爷您教训得对。”
“哈哈!”何玉辉大笑,“你这婆子倒是个妙人!”他笑了一会儿,见何大权还站在那里,脸一沉,阴恻恻地说道:“何大权!你怎么还不动手?!小爷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两小子!”
说着还拿扇子指了指杨涵瑶与方袭阳。见杨涵瑶人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再看他年纪不过十岁上下,心道,小屁孩子,还不知大祸临头了呢!
他正腹诽着,却见那小孩慢慢抬起头,清脆的童声传来:“公子,请慢!”
何玉辉一愣,随即又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怎么?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赶紧给小爷我磕三个头,小爷见你年纪小也不跟你计较了!”
“我放你个狗屁!”方袭阳气得要吐血了,也不敢什么家教礼仪了,破口大骂着,顺带着就想撸起袖管,眼看着就要动手了。
“方兄勿恼!”
杨涵瑶一把抓住方袭阳,终于从椅子上慢慢地站了起来。端起酒碗,慢慢地走到何玉辉跟前,何玉辉来了劲头,这小子是要跟老子我赔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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