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方袭阳拱手继续说道:“本来这也是别人家的事,我与贤弟虽同情,却也不能管人家中之事。只是没想到,正说着正主,那正主便来了。”
说到这里方袭阳的面色陡然变得凶狠了起来,“何押司真是教了个好儿子!光天化日之下,竟对那小娘子说着各种轻浮话,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桑贤弟一时看不过去,就说了两句。哪知那何玉辉很是嚣张,命跟随的仆从上来教训下我二人,还口称若我和贤弟给他磕头认罪,就放了我二人。”
方袭阳话音刚落,只听见“砰”得一声巨响,左航权拿着省木板狠狠地敲打了下桌子,怒声道:“岂有此理,小小押司之子便敢如此张狂,他眼中可还有王法?!”
方袭阳忙说道:“回大人,小人也是这么问他得。可那何公子的仆从何大权却一脸阴笑,把指骨捏得嘎嘎作响,言称他家公子便是这晋陵的王法。”
“反了!”左航权拿着省木板又是一下用力敲打,何皋兰的心尖也随着这巨响狠狠地颤了下。
“那仆从说完就要动手,桑贤弟这下恼火了。便站起来,动手教训了那张狂之人。”
左航权听了,先是狠狠瞪了一眼何皋兰。都是这畜生,不然今日怎会有这等风波之事出来?
可随即又有一个疑问出来,问道:“听你之言,那何玉辉有仆从跟从,你二人又如何全身而退得?”
这回没等方袭阳回答,杨涵瑶磕头回答道:“回大人,学生自小力气就大得出奇,空手劈柴都不在话下。那日学生虽气愤,可因着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小,已极力克制。否则一巴掌下去,定要出人命。”
“嘶!”听了杨涵瑶这话,堂内堂外的人都纷纷倒吸着冷气,天啊,这,这得多大的力气?一巴掌下去就要人命?空手劈柴?天啊,感情桑梓远不但文采风流,还是个天生神力的奇人啊!
王安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接着又勾起唇,眼神变得越发深邃。文采风流,天生神力?这个桑梓远越来越有意思了。
王雱的眼神变得闪烁了起来,十岁便能写出千古绝句,还能注解经义,现在还有一身神力,端得是能文能武之辈……
忽然就觉得自己以前那些引以为傲的事情在桑梓远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心头慢慢涌上一些不舒服的感觉。
左航权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啊!这桑梓远果真是天赋异禀,难怪十岁便能写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样的句子了。
“虽行事鲁莽了些,可却是在情理中。你二人也是受到胁迫,情非得已,情非得已……”
左航权打着哈哈,心里只想着快点把这案子了解,谁知道拖下去还会弄出什么事来?
“大人明鉴。”杨涵瑶作揖道:“后来我与方兄听闻何公子并未下聘书,这无媒无聘之事于礼法不合,而那姑娘又愿追随学生而去,因此学生便花了五十贯钱给那姑娘的姑妈,那婆子也同意学生将她侄女带走,因此……”
“嗯,如此一来倒是皆大欢喜了。”左航权说道。
“只是学生没有想到得是……”杨涵瑶停顿了下,所有都把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只是学生没有想到得是这何押司竟是这等张狂,把学生的好友史文博,史致远抓了去,严刑拷打以替其子出气!”
“大人,学生好友何其无辜?完全是受学生所累,且史致远有重病在身,如何受得起这般折腾?学生请大人替致远兄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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