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得是圣人啊!”老张头一家愣了下,随后要给杨涵瑶跪下。
杨涵瑶赶忙站了起来,一把扶住张老头,说道:“老人家,这如何使得?莫要客气了!快回家去吧!”
“嗳,嗳!”老张头擦擦眼角,忽然又喊道:“大郎,老婆子,快,回摊上拿几个肉馒头给小圣人充饥。”
杨涵瑶哑然失笑,周围人赶忙纷纷附和道:“先生啊,你就收下吧。不然老张头晚上回去都快睡不着了!老张头家的馒头做得可好吃了!”
杨涵瑶无奈,拱手作揖道:“多谢老人家。”
“果真端得是谦谦君子之风。只是想不通,这样一个谦谦君子为何做那商贾之事,简直有辱斯文。”
一个学子有些不屑地打开折扇,冷哼了几声,说了几句这酸溜溜的话来。
他那说话声音不小,而且看打扮家里也是有些家底得。而且那说话神情语调明摆着就是嫉妒了。
“哼!还有明明大好的才华,不好好用在正途上,却去写什么鬼鬼怪怪得,也不知那惊情四百年有什么好看得!”
众人听到他这么一说,回头一看,看到这么一个家伙顿时脸都冷了。
就连不少的府学的学子也一脸不爽地看着那家伙。这个开口不逊的学子名叫严颜,字子辉,年方十七,乃是这常州府学的学霸。
就和后世一样,但凡学霸要么是闷头读书的书呆子;要么就是恃才傲物,目中无人者。
这严颜本来对桑梓远也没多大意见,最多在得知了桑梓远居然是个十岁小孩有些吃味罢了。
可自从知州大人的公子王雱进了府学后,他的学霸地位就频频受到冲击。王雱那恐怖的记忆力与聪明劲和眼前这桑梓远也不差多少,都已著书了。
相比之下,他这个常州府学的学霸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看看,王雱十三岁,桑梓远更是在舞勺之年,个个已有诗作流传不提,更是已著书千字,万字。
就因这两妖孽的横空出世,严童鞋的学霸地位突然风雨飘摇了。如今逮着机会还不许人说几句酸话么?
问题是说酸话可以,可你也得看看场合啊!杨涵瑶在这儿给人免费看病,那些普通百姓可都是受益者,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喂,这位小哥,你怎么说话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先生吶!”
“就是,就是!再者做生意怎么啦?不偷不抢得!”
“没错啊!前阵子热的时候,先生那冰冻的酸梅汤才卖三文钱一碗,这明摆着是照顾我们这些穷人!你怎么这样说先生吶?!”
不少学子是桑粉来着,说得话那更是恶毒,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看有人心胸狭隘,这是嫉妒桑梓远呢!”
“没错!哼,现在越发觉得桑梓远说得知行合一有道理了!没错,格物才能致知,不像有些人,满口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
“你,你,你们!”严颜被气得嘴唇哆嗦。
杨涵瑶看到这里,微微叹息了一声,怎么这样狗血的场面总给自己碰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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