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徐科叹息着,“可裕儿也的确到了该成家立业娶媳妇的时候了,是该说门亲了。”
“嗳……”旁氏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眼睛都亮了起来,“老爷,你还记得不?前几天咱还没回来时,那通判老爷不是请了咱裕儿去了通判所好几次。我可听说通判老爷有个小女儿,适逢嫁龄,你说会不会……”
“怎么可能?!”徐科睁大双眼,连连摇头,“你莫在这胡咧咧,那可是通判老爷,咋会看上咱裕儿?咱裕儿可连功名都没有。”
“怎么不可能?!”旁氏一看自己丈夫这样小看儿子,顿时不乐意了,“咱裕儿现在哪里差了?再者我可听说了,那姑娘都有十七八了,老姑娘了,怎么就不能被通判老爷看中了?”
徐科摇着头,道:“官宦人家的女儿都晚嫁,十七八岁嫁人很正常。我看这事你就别瞎琢磨了,反正迎完财神咱就回城里了,这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不提徐裕一家子在徐裕出名后是如何痛并快乐着,再看看咱们的杨大姑娘在好一阵忙活后,终于是把所有的事儿都做完,陪着家人一起过年了。
除夕的团圆饭非常丰富,按照杨涵瑶的要求,今个儿不管是主子还是家仆,都得在一个屋吃饭。
正屋大堂里摆上好几桌,好在这里当初也考虑到要招待客人宴请啥得,所以造得也比较大,摆上四,五桌也不显得拥挤。
等菜都摆好,人都上了桌,杨李氏伸手就要拿酒壶想给自己倒酒。哪知手才伸到一半,那边的几个嬷嬷坐不住了,一下就站了起来。
杨李氏把手向下压了压,笑着说道:“都坐下,都坐下!今个儿大姐儿不是说好了么?不分主仆,别站起来,坐下,坐下吧。老婆子还不老,一个酒壶还是拿得动得。”
大家一听杨李氏的话,纷纷都笑了出来,不过还是都起身躬身道:“谢老夫人,大姑娘,少爷体恤。”
杨李氏给自己倒上酒,然后举杯说道:“来,这第一杯酒老婆子敬大家,谢谢大家这些日子以来对我们老杨家的照应。”
杨李氏说着就把酒干了,看得杨涵瑶在一旁暗暗惊心,老太太这豪气得,平日滴酒不沾,一喝就是一干而尽啊!
众人见此也纷纷站起,把酒干掉,并齐声道:“谢老夫人,这是奴等的本分。”
“大姐儿,这家里你学问最大,你也说几句吧。”杨李氏放下了酒杯,看向杨涵瑶笑着说道。
杨涵瑶点点头,站起身来,也举起酒杯道:“其实老夫人要说得话也正是我要说得……所以,我也不多说了,借薄酒一杯以表心意,祝大家新年快乐!”
杨涵瑶说完便仰头喝掉杯中酒,放下酒杯,见众人也把酒喝了,这才手一甩,宣布道:“开吃!”
众家仆都笑了出来,杨李氏也在旁笑着打趣道:“大姐儿还真是干脆!老婆子本以为你还要赋诗一首呢,毕竟今个儿是除夕嘛……”
杨涵瑶咯咯笑道:“亲娘,您就别打趣孙女啦!这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大家伙都忙一天了,诗词又不能填饱肚子。再者,孙女又不是诗仙李白,哪能张开口来啊!”
“哎呀,殿下,话可不能这么说。”虞嬷嬷起身道:“殿下的才华天下谁人不知?依老奴看,殿下都超过那李白呢!李白他能在十岁写出明月几时有这样的好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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