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圣人子弟,都是读圣贤书长大,可看看现在这光景?君主没有君主的样子,臣子也不像臣子,兴致勃勃地谈着那些阿堵之物,心中可还有圣人绝学?!
国之将灭,必有妖孽!
嘉宁县主!张日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就是这个女子,她就是妖孽。澳洲之事都是她出的主意,那地图也不知她怎么弄来得,那个师尊也从未见过,谁知道她说得真得假得?
总之眼见为实,现在她那师尊躲着不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怎么不敢以真面示人?
妖孽,一定是妖孽!张日弁气愤地想着,又欲开口规劝君主,以尽臣子之责时,可那边大臣们已执着笏板,对于如何迎接归航勇气开始各抒己见了。
这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啊!张日弁气晕了,而天子真得打算出城三里去迎接那些归来之人。虽说无可厚非,可这正好助长了嘉宁县主的气焰么?
张日弁心里不是滋味,那边已把一切都商量好了,并打算派出人前去打探,天子也好做准备。
“官家!”张日弁一步上前,持着笏板说道:“官家,臣有话要讲,伏请官家应允!”
赵祯淡扫了一眼张日弁,淡淡道:“爱卿有话明日再说吧。马上咱们的好儿郎们就要到京城了,朕还要准备下,出城迎接!”
“不可啊!”张日弁大叫一声,跪倒在地,“官家,不可啊!”
赵祯皱起眉,不悦道:“张爱卿,你这何意?这些好儿郎为了朕的江山,不畏艰险,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找到澳洲,又历经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到中原。朕身为大宋天子,难道不应出城迎接么?”
“官家!”张日弁倔强地抬起头,拜了拜说道:“如今上到朝中诸臣,下到臣民,个个不思平稳度日,将那阿堵之物整日宣诸于口,长此以往,臣将不臣,国将不国啊!官家,三……”
“三”字还没说出口,只听得赵祯暴喝一声,道:“放肆!”赵祯瞪着张日弁,冷冷道:“爱卿说这话,难道是在暗指朕有失为君之道么?”
“臣不敢?”张日弁忙急着辩解,“臣身为臣子,不敢指摘君父。但规劝君父乃是为人臣子的本分,还望……”
“哼!”赵祯冷哼了一声,不容张日弁再说下,一些想投机的臣子,看到这样忙跳出来说道:“张大人,你就不要在这儿搅和了!你这话未免太诛心……那些归航的勇士可是为官家开疆拓土的有功之臣,官家以国士相待,正是明君所为啊!”
“就是,就是,曲大人言之有理。”其他大臣纷纷点头,看着张日弁的目光就像在看搅屎棍,一脸地不爽。
“你们!”张日弁从地上跳了出来,指着众人的鼻子骂道:“你们,你们还可有廉耻之心?身为人臣,天子有错,不但不指出来,还,还……”
“张大人,少说几句吧……”那位曲大人一脸不屑,“你刚说什么来着?臣将不臣,国将不国?哼!张大人的眼睛难道不好使了吗?这两年来,官家与两位宰相,枢密使大人呕心沥血,兢兢业业,将我大宋上下治理地一片欣欣向荣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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