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宋百姓,莫说是填饱肚子,就算是那穷苦人家,也能隔三差五地弄些鱼来开开荤。官家支持嘉宁县主在常州办得医学院更是为国朝培养了不少医术高明的大夫,使得我大宋子民减少了不少苦痛。而西边的党项人更是取消了岁币,军中的军士,上到将军,下到每一个普通士兵都有牛奶,羊奶喝,身体强健了不少。”
“更别提边境上那小万里长城了。官家在不劳民,不伤财的情况下完成秦皇壮举,迫使契丹及周围一切宵小不敢来犯!张大人,你倒是说说,哪里有国将不国的气象?”
那曲大人在这朝堂上并不是高官,但一张嘴皮子倒利索,简单地把这两年的事给总结了一遍,然后一脸不屑地望着张日弁,心里暗骂假道学,整日出来搅和,还是把他弄出京城去得好。
挑了挑眉毛,又阴着脸反问道:“张大人口口声声说什么国将不国这样的话,到底是何用意呀?罔顾事实,随口胡诌,难道张大人不是我大宋的臣子,而是那北边的臣子吗?嗯?!”
“你!你!”张日弁被这位曲大人气得脸色发青,除了最后一条是污蔑,其他可都是说得事实啊!叫他一句也反驳不出来。
可也就是那最后几句实在恶毒,这简直是在侮辱张日弁了,严重地怀疑了他的道德水准,这让张日弁如何受得了?
“我,我!”张日弁气得身子发抖,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拿着笏板大喊道:“我打死你这乱臣贼子!”
曲应和被吓了一跳,好在他比张日弁年轻,比较灵活,一个躲闪,才避免了被笏板拍面的下场。
“够了!”赵祯一看这情形,也被气到了。国朝大殿上,在他这个君父面前,居然有大臣当着他的面行凶,这还了得?
这若传出去了,还不被天下臣民笑掉大牙?!
“给朕住手!”
可张日弁像疯了一样,现在他已怒火烧心,哪还听得见君父的喝斥?见曲应和左躲右闪地,想着他刚刚羞辱自己的话,更是气得眼睛发红,可奈何人家比他年轻,动作又灵活,就是打不着那可恶之人。
他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官帽,扔在地上。又把那碍事的官服给脱了下来,恶狠狠地说道:“今天老夫要打死你这逆臣贼子,让你蛊惑君王!”
疯了,疯了!张大人疯了!赵祯气得脸色发白,朝臣也都傻了。宋国问鼎百年,虽然大臣们时常在大殿上争得面红耳赤。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张大人得失心疯了?居然当着天子的面,又是去冠,又是脱衣解带得,拿着象征朝廷威仪的笏板追着另一个臣子打?
连陛下喝斥都充耳不闻。好吧,刚刚曲大人那最后几句话是有些过分了,可张日弁好歹是副枢密使了,怎,怎得做出这样有失体统的事儿来?
殿堂上的小黄门也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啊?怎,怎么就打起来了?
一时间,大家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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