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是对她不曾忘情!杨涵瑶!你这贱人!不过是低贱的农女罢了,凭什么这天下最好的东西都要属于你?!官家已把我许配于游南哲,你还做出这般楚楚可怜状,真叫人恶心!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抢么?!没门!
“你什么你?!”心中气闷的杨涵瑶这会儿把火力都对准了赵辰佳,心里不爽,正好拿她出下气也好!谁让这人送上门来给自己骂得?活该!
无视游南哲的存在,调转枪头,对赵辰佳说道:“你身为皇室宗亲,一点礼数也不懂!说起来,你应称我一声姑姑才是。我是出生农家,可我这出生农家的粗鄙之人却也知要敬长辈的道理,难道你身为皇室宗亲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么?这皇家的米饭算是喂了猪狗了!”
“你,你骂我什么?你骂我猪狗?!”赵辰佳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跺着脚,指着杨涵瑶道:“你,你居然敢辱骂我这个正儿八经的皇家公主!来人,来人,给我,给我掌她的嘴!”
“够了!”游南哲大吼一声,看着赵辰佳道:“你够了没有?嘉宁县主虽出生农家,可对国朝大有贡献。官家念其功劳,已收之为义女。如此这般,她就是皇家的公主,那就是你的姑姑!你在这大街之上大喊大叫,已失皇家典范!还不快给嘉宁县主道歉!”
“我……”赵辰佳一瞪眼,随即委屈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你骂我,你为了她骂我?!”
忽而声音又尖利了起来,泼妇状一览无余,“好你个游南哲!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对这贱人余情未了?好好好,我,我要告诉官,官家去!说你伙同这贱人一起欺负我!”
杨涵瑶在一旁冷眼旁观,周围的群众越聚越多,纷纷地指指点点起来,杨涵瑶不想把事闹大。虽然赵辰佳说话够难听得,可现在她心里也够乱,只想把这人赶走,然后找个无人的地方静一静……
“够了!辰佳县主……”杨涵瑶冷着脸说道:“我看你是小辈,不和你计较。你若看我不顺,也不用叫我什么姑姑不姑姑得。您这声姑姑我也担待不起。官家罚我扫御街十日,如无事地话,还请辰佳县主你回避吧,不要耽误了我扫街。”
“哼!”赵辰佳冷哼了一声,“农家女就是农家女,干起贱活来那真叫你一个起劲!矫情!”
“农家女怎么啦?!”周围群众怒了,大伙儿也看明白了,这个辰佳县主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宗亲;而他们尊敬的嘉宁县主却是来自民间。
于是乎,这正儿八经的皇家县主这会儿是在欺负这民间县主呢!这怎么可以?!NND!来自民间的县主就可以这样任人凌辱吗?把他们老百姓当什么啦?!这TD也太欺负人了!
“农家女怎么啦?农家女就不是人了?嘉宁县主献出了红薯,土豆解我大宋子民饥渴;弄出了网箱养鱼,立体养殖,使我大宋子民健壮,你又做了什么?凭什么这样欺负人?!”
“就是,就是!嗳,我说,做农活咋啦?做农活就低贱?农人耕种,天经地义之事,怎么就低贱,怎么就低贱了?你倒是说说呀!”
“这县主是哪里来得?这般不识礼数,莫不是假冒得?”
“这位兄台言之有理。最近京师不宁,前阵子还有人欲行刺天子,这县主我看着也悬,假冒得吧?不然怎得如此无礼?就算是平民小户人家的女儿也断然不会如此无礼!”
“不假吧?刚嘉宁县主也承认了,看来是真县主!”
“如此说来,这县主是真得了?哼,真是一种米养百样人啊!这皇家的人也不是个个都好得,这般无礼简直与泼妇无异!”
“哟,那个不是游状元公么?这不会错了,这定是那辰佳县主啦!听说官家准备下旨将辰佳公主许配给状元公呢!”
“唉,真替状元公不值啊!如此悍妇娶回家去,定家无宁日了!可惜了,可惜了哦……一身才学从此付之东流哦……”
听着民众的冷嘲热讽,赵辰佳气得身子发抖,眼前直发黑,伸起手,颤抖着指着众人道:“你,你们!你们!你,你们这群,贱,贱……”
“民”字未说出口,却觉自己手臂一把被人抓住,侧头一看,只见游南哲黑着脸,道:“还嫌不够丢人?!走!”说完对着杨涵瑶拱了拱手,拖着赵辰佳拨开人群,远去了……
看着游南哲拉着赵辰佳远去的背影,杨涵瑶只觉鼻子一酸,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她低下头,快速地用衣袖擦去眼泪。可也不知怎了,这不擦不打紧,这一擦,眼泪反而多了起来,怎么也擦不干净……
“殿下怎么哭了?”周围民众立刻发现到了杨涵瑶的异样,纷纷上来安慰,“殿下莫与那等无礼之人计较!英雄不问出处,您在我们老百姓心中就是这个!”群众竖起大拇指,纷纷赞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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