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有人不觉伤感呢……”方袭慧努了努嘴,意有所指地说道。
几人看向船舱外的张日弁,哑然失笑,赵佳柔捂嘴低声笑道:“张大人精神可真好……”
“就像打了鸡血……”胡淑修也小声附和着,这“打鸡血”一词显然也是从杨涵瑶那儿学来得。
几个小鬼说着纷纷低声笑了起来。王雱翻了个白眼,忽然觉得圣人的话挺有道理的。
还真是“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啊!这张大人也算是忠直的大臣,可却被她们几个在背后这样折损,所以说,这女人还千万别得罪了!不然还不知会给她们在背后说成啥样呢!
而张日弁此刻站在船舱外,正在询问着商会的几个工匠话儿呢!这几个工匠是被杨涵瑶看中,准备带回常州着重培养,以后担任技校老师的人才。
“本官听说几位都是常州商会在京的匠造大师?想来这手艺是极为出色得……”
“不敢,不敢!”几位工匠忙谦虚道:“大人谬赞了……”
“呵呵,莫要谦虚……”张日弁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这个模样看着怎么都与那个在朝堂打人的张暴徒有着天壤之别。
谁能想到呢?眼前这个和蔼的老人居然敢在天子面前执笏板打另一个大臣?怎么看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啊!
“几位可懂船舶一事?本官看这船怎得这般怪异呢?”张日弁倒不是装模作样的在这儿套话,而是真心请教。
实在是自己乘坐的这船太怪了。“炎黄号”他没见过实物,可图纸却见过。那有别于中原风格的船只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眼前坐得这艘“常州一号”的运河飞剪船,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怪异。说是小型飞剪船,可这模样怎么和炎黄号差那么多呢?
除了这船头有些像外,其他怎么看都不像啊!
那几个工匠哪里知道这些事?这造船一事他们可不懂啊!再者他们才被县主挑中回常学习深造,这船怎么造出来得,他们怎么会晓得
?
“回这位大人……”朱孝武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可看到这位大人一直在这儿问东问西的,又知这大人跟自己的主人可不大对付,他怕这几个工匠回答有失,别又给这大人抓到了什么把柄……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大人,这艘船的确是小型飞剪船。只是飞剪船吃水很重,用于运河行驶的话,若不做些改进,造出的船太小,不实用。所以,殿下又让懂船事的工匠对这船做了一些改进。使其既有飞剪船的速度,又不会因吃水太重,而使其船身变小。”
“原来如此……”张日弁摸着胡须,点着头,“想不到常州的工匠竟有这等奇思妙想……”
“大人,这会儿风大,船行驶很快,大人不如回舱坐会儿?”朱孝武跟了杨涵瑶好几年了,是杨涵瑶随身侍从之一。
而且他与月溶相好,杨涵瑶也答应再留月溶一年,明年就会做主把月溶嫁给他,与张翠花一样,八抬嫁妆一抬都不会少。朱孝武本来也就是个农家子弟,虽家里条件还行吧,那也只是比一般人强点而已。
月溶跟着杨涵瑶好几年,一直受到杨涵瑶的悉心教导,如今也渐渐成为杨涵瑶身边的得力助手。就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杨涵瑶能答应朱家的提亲,那恩典别提多大了。
所以朱孝武对于杨涵瑶那可真是忠心的很。不光是他忠心,就连他一大家子都在杨涵瑶的商会工厂里做着事,那一家子都对杨涵瑶可是忠心的要命。
而朱孝武在杨涵瑶身边久了,又学了文化,这察言观色的本事那也不差。知道这张日弁跟杨涵瑶回常没安好心,这一上船就在这儿问东问西得,忠心的孝武童鞋能不着急么?
没得说了,赶快把这“不安好心”的死老头给看住了,免得又给自家主人找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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