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文人似乎都是一群天生的和平爱好者,但事实真得如此么?实则不然,宋太祖得抑武政策在下面的几任皇帝手中都得到了很好的执行,近百年下来,对待文人的特别优待,使得这些文人形成了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与之相反地则是武人无比的自卑感。而这一政策的执行,也使得这些文臣特别厌恶战争。倒不是他们有多爱好和平,而是一旦兵事起,那些武将的地位就会上升,此消彼长,武将地位上升了,那他们文人的地位不就下降了吗?
在鄙视武力的宋朝历史上,武将从来都难有好下场。哪怕是狄青,岳飞这样为大宋立下赫赫战功的武将也不例外。
纵观整个宋史,一直都存在着激烈的文武之争,文臣士大夫长期处在这种压倒性的优势中,并且为了保持这种优势的持续,从来都是不惜任何代价得。
在战争时期,权利会自动倾向于武将。如此一来,这些文臣为了保持在朝堂的绝对话语权,所谓的投降派和主和派就会自动抱团到一起,不择手段地打击主战派以及武将。
一方面故意乱指挥,葬送国家的军事力量;一方面又积极通敌,根本不顾国家生死存亡。
为此,一旦外敌入侵,这些宋朝的士大夫们第一反应不是考虑如何抗击外敌,而是想着如何息事宁人,花钱买平安。反正这在真宗朝已开了先例,赢了还赔钱,赔得次数多了,节操也就掉光了。
已是深秋,殿外落叶纷纷,一片萧瑟,配合着眼下这情景,在紫宸殿内的宋朝君臣们,除了感到压抑之外还是只有压抑。
以包拯为首的主战派们望着殿内大多主和的臣子们,再看着君主的摇摆不定,不由地感到一阵阵地失望。
“官家!”就当整个大殿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之际,一个清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显得尤为突兀。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天子御国门,君王死社稷!”王安石执着笏板而出,走到大殿中央,直视着赵曙,道:“官家,当年嘉宁郡主说出此话时,臣就被郡主的气节所打动,连先帝闻听此言都是就接连几日不能而寐!”
“当年,郡主曾问臣与左大人,她说,大人,易水河中汉家儿女的哭泣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澶渊之盟,看似换得我大宋与大辽几十年的和平。可官家您试想,这多年来,每当我大宋空虚,他们哪一次又顾及了兄弟国之情?!官家,天子御国门,君王死社稷啊!郡主一女子尚且有此豪情,难道我等堂堂七尺男儿,竟还不如一个女子吗?!”
王安石的话掷地有声,言语犀利,搞得那些主和派们的脸色极为不好看,青一阵红一阵得,可偏偏又无法反驳。
王安石问得好呀,他们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不如一个小女子么?!
可心中的那些想法又无法说出来,一时间,不少人脸上都带着尴尬之色,看着王安石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善。
可王安石却不管这些,王安石就是王安石,哪怕当年被杨涵瑶的一番歪理说得有些自省的样子,可这情商着实也没高出来多少,耿直依然是他的特色。
“与豺狼虎豹有何道理可讲?一味求和,反倒让契丹狗们觉得我等软弱!臣窃以为司马大人,包大人所言甚是,对于这些宵小之徒当以雷霆之力狠狠反击,不打得他们百年不敢动兵戈就决不罢休!”
王安石颇为愤慨地说道,完了冷哼了几声,似意犹未尽地又道:“若是可以地话,正好借着档口一举收复幽云十六州,一扫我汉人颓废之势,再创汉唐之荣光!”
“不可啊,官家!”
一个老臣跳了出来,“官家,我朝与辽国开战,只有惨敗,辽国骑兵势不可挡,我朝又缺马匹,如何与之为敌?!老臣伏请官家,忍一时之辱,向辽国祈和吧!不过就是损失些金银钱帛罢了!近年我大宋国力强盛,区区几十万贯钱不在话下!”
“可若一旦兵事起,所费银两就不止几十万贯了啊!请官家三思!”那老臣说着也里冷哼了起来,瞄着王安石道:“切勿听信小人谗言,贻误国家大事,动摇了根基!”
“是啊,官家!辽人好似虎狼,一旦兵戈起,大宋危如累卵,一旦开战社稷难保啊!官家!”
“官家莫要中了小人奸计,擅自兴起战端,冒然挑衅强敌,给大宋招来亡国之祸……臣伏请罢黜包拯,司马光,王安石等一干奸臣,以安辽国统帅之心!”
“为了大宋江山,为了黎民百姓,官家,议和吧!”
“好个为了大宋江山,为了黎民百姓!”富弼冷哼了起来,指着那几个大臣道:“尔等到底是我大宋之官还是契丹之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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