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抿嘴一笑,道:“明个儿你可还得喝媳妇茶呢!还有你……”王安石指了指王小妹,道:“嫂嫂的见面礼你不想要了?啧啧,听说郡主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啊,明天你乖巧点,还怕喝不到你嫂嫂酿得葡萄酒,梨花酒吗?”
家里几个人一听王安石这话,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一时间,面色纷纷变得古怪起来。心里纷纷想着,相公(爹)真是喝多了啊!居然会打趣人了……
撇开正堂里的人不说,再说王雱待宾客走后,便急匆匆地去沐浴更衣,然后朝新房走去。
去的时候那脚步匆忙,很是迫不及待的样子。可等这人走到了门口,不由地又停下了脚步。
伸出手摸了下自己的唇,几个时辰前的那一幕从眼前浮现,心跳不由地快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只要过了这道门,过了这道门,里面坐着的佳人就要真正属于自己了。对于这一天,王雱曾幻想过无数次,在梦里也梦见过许多回,可真到了这一刻,他不由地忐忑,很是紧张。
在门口停留了半晌,终还是推开了门……
坐在床上的杨涵瑶一听开门声,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紧张了起来。
王雱走到床边,见到杨涵瑶早已沐浴更衣过,一身绸料子做得红色亵衣,印着她未施半点脂粉的容颜更显娇艳,这种娇艳是那样的浑然天成,毫不做作。
“瑶儿……”王雱轻轻唤了一声,挨着杨涵瑶坐下。
“嗯……”杨涵瑶声若蚊蝇,低着头不敢去看王雱。
王雱见着杨涵瑶娇羞的模样,心已软成一片片地了。想起那年与她在草屋同眠的场景时她的大大咧咧,再见她此时的模样,胆子一下就大了起来。
嘿,小妮子,感情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啊!
王雱同学暗自得意,早就忘了刚刚自己在门口时紧张地就差调头跑人了。
“糟了!”刚暗自得意的王雱忽然大叫了一声,吓了杨涵瑶一大跳,“怎么了?”
“哎呀呀!”王雱拍着自己的脑袋,道:“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娘子,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完也不等杨涵瑶呼喊,一溜烟儿地就跑了出去,杨涵瑶诧异地睁大双眼,早就知道王雱有时有些疯癫,可也没见过他这么疯癫过啊?
糟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介入历史的原因,王雱的精神疾病提前发作了?
“姑娘我不会这么衰吧?”杨涵瑶头上冒出了黑线……
正在客堂里“人逢喜事,当浮一大白”的王家老小喝得正高兴呢,却忽然见到一个红色身影如鬼魅般冲了出来,满头大汗,急吼吼地问道:“旁弟,我,我……”
“大哥,你怎么了?”王旁莫名其妙,这新婚之夜大哥不去和新娘洞房,跑出来作甚?
“哎呀,我的乞巧乐呢?我刚刚放你那得!”
王雱急急地问道,王安石在旁轻咳了一声,刚想说几句,哪知自己夫人却朝他瞪了瞪眼,只得按下不满。
看了看儿子那样子,王安石又觉得有些好笑,想起吴氏说得话,对比了下自己新婚那夜,不由地就有些感叹,夫人还真没说错啊……和雱儿比起来,我是显得太稳重了……
“哦,哦,哦……”王旁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大哥,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这样从婚房跑出来,嫂嫂不会怪罪吧?”
“哎呀,先别管这个了……”吴氏比王雱还着急,“你倒是放哪了?快去拿给你大哥啊!让新娘子空等着可不好,快去,快去!别行礼了,雱儿啊,跟家媳说一声,明个儿不用五更天就起来,让她六更天再起好了……”
“儿子替瑶儿谢谢娘的体恤……”
吴氏笑得脸都成了花儿,挥挥手道:“快去吧,别让郡主等着了。”
“是,娘……”
待两个儿子走开,王安石脸就沉下来了,道:“夫人,你这是何意?礼不可废!”
吴氏白了一眼王安石,道:“人家是郡主,是君,你我是臣。怎得?你还想在郡主跟前摆你公公的架子?”
“我这不是……”
“好了,好了,别说了,来,相公,妾身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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