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口技勾栏里围着众多的人,当下也就引起了他极大的乐趣,哪知这一看,却是瞧见了熟人。
不过当看到杨涵瑶被一个所谓正儿八经的辰佳县主欺负时,陆成刚刚“他乡遇故知”的欢喜顿时被冲散,又见这所谓的县主不仅一点皇家的气度没有,还如此不依不饶,哪怕他不认识杨涵瑶,那也是忍不住得。
再一看游南哲那不声不响,低声下气的样子,心中更是恼怒。这游南哲本来他瞧他不顺眼得,可后来见这人改邪归正,努力奋发向上,一举夺得了状元,又是家乡人,陆成对他还是有些敬佩得。
这会儿看到游南哲这样,心中不免失望。可转念一想,游南哲出生商贾,能娶到王爷的女儿也算是造化一场,摧眉折腰事权贵虽令我辈读书人不耻,可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这世上包青天只有一个,不是人人嘴里喊着“操守”就真能守得住得。再观这辰佳县主,活脱脱悍妇一枚,虽出生尊贵,容貌娇艳,可满嘴市井俚语,真真是为人不耻。
一时间又对游南哲起了几分同情,此等悍妇娶回家,不是造孽又是什么?所谓家中贤妻坐,诸事顺当;家有悍妇,祸起萧墙,游兄也真够可怜得。
状元之才,被先帝乱点了鸳鸯谱,一身才学抱负无法施展,又遇上此等悍妇,这人生际遇也太悲惨了一点了。
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又望向那县主,心中更是来气。游南哲懦弱也好,摧眉折腰也好,可大家都是晋陵人,家乡人哪有不帮衬着的道理?
更别提,这个悍妇还欺负了他的邻家小妹,加起来那就是两个家乡人,他陆成自小读得是圣贤书,沐浴得是圣人语,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想到这里,他便拨开人群,一阵呛白,顿时让赵辰佳气得脸发青,又见这小子与杨涵瑶交好,知道是杨涵瑶遇上熟人了,来了帮手,心中恼怒,刚要开口,却又听到一个声音传来,“陆兄说得好!这是什么县主?朗朗乾坤下,竟如市井泼妇般口出恶言,皇家的脸面都给你扫光了!”
“子玉兄?!”杨涵瑶睁大双眼,今个儿是什么日子,怎么梁圭轩也来了?
她望向陆成,陆成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他也不知梁圭轩为何在此。
梁圭轩带着几个小厮以及一个头戴绢纱帽的妇人来到杨涵瑶跟前,行礼道:“学生梁圭轩携内子见过嘉宁郡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子玉兄不必多礼!你如何会?这位是嫂嫂?!”杨涵瑶打量那妇人,那妇人见杨涵瑶目光扫过来,赶忙将面纱撩开,福身做了个万安礼,道:“妾身梁简氏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嫂嫂不必多礼!”
杨涵瑶赶忙虚扶一把,又看向梁圭轩道:“子玉兄,你……”
“哎呀呀……”梁圭轩行完礼后,便又恢复了以往在常州与杨涵瑶相处的模式,拍着脑袋道:“染真,你特意派人送书信前来,邀我前来京城喝你的喜酒,可我这身子太不争气了,走到半道上受了些风寒耽搁了,走到今天才到京城,又被这京城繁华景象迷了眼,没第一时间到府上去,恕罪,恕罪!”
“子玉兄这是什么话?”杨涵瑶面带歉意,“累子玉兄奔波而染病,染真心里过不去,正好陆大哥也来了,今个儿就由我做东,设家宴为两位哥哥接风洗尘!”
顿了下,又撅嘴道:“说起来,陆大哥,你可太不厚道了,我早就修书于你,为何没来喝小妹的喜酒?”
陆成脸一红,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才道:“我,我,我……”
杨涵瑶见他支吾,想来是有难言之隐,于是笑着说道:“好了,好了,陆大哥你平日读书用功,官家又下旨允你进国子监,事多难抽身,我就不怪你啦!不过等会宴席上你可得多喝几倍,夫君前几日还念叨过你,现在你来了,又用在国子监读书,他等会儿下学回来定然欢喜。”
“小妹还是跟儿时一样,哥哥现在这里赔个罪,望染真妹妹勿怪。”顿了下,又道:“不过小妹的喜酒还是要讨一杯得,这不,娘亲让我带来了家乡的特产为贺仪,染真妹妹可不要嫌弃陆成礼薄哦!”
“家乡的特产?!”杨涵瑶睁大双眼,咽了咽口水道:“怎会?怎么会?我都很久没吃过家乡的东西了!来来来,陆大哥,子玉兄,大嫂,别站着了,咱这就回府,夫君这会儿也该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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