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带着杨涵瑶到了自家田地中,杨涵瑶在田地里转悠着,又不断地询问着老者,刚刚在街上的百姓也都跟过来了,准备聆听神农娘娘的教诲。
可杨涵瑶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农业非她的专业,可当年第一批红薯却是她培植起来得,这对于怎么种红薯她多少还是有些心得的。
种植方法没问题,难道是品种的问题?杨涵瑶忽然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极大的问题,那就是红薯品种的问题。
正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自己怎么把这个问题给忽视了?
可她又觉得有些奇怪,这红薯推广好多年了,怎么都没有民众反应过这个问题呢?难道这个红薯在内陆的适应性很强?想了半天,忽然有些明白了,难怪在内地平均产量会出现5000到8000这个数据了。
中间相差如此之地,看来还是种子的问题了。自己真大意了啊!
想到这里,杨涵瑶便起身对众人说道:“看来内陆的红薯在此地不宜生长,这红薯种子得改良。”
“啊?”百姓们傻眼,“郡主,这红薯长在这里挺好得呢,亩产一千来斤呢,怎么会不宜生长呢?”
“诸位可知在内陆这红薯的亩产是多少?”
众人摇头,杨涵瑶伸出一只手,道:“最少五千斤,若伺养得当,亩产万斤都是有得。”
“五千斤?!”众人一听这话,莫不是倒吸着冷气,“最多能有万斤?”
大家傻眼了,掰着指头点来算去得,他们已想象不出亩产五千斤的红薯地是什么模样了。至于万斤得,那更是想想就哆嗦,那还是人间之物么?
“我当初培养红薯时,最多的一亩地产了一万两千多斤……”
“哎哟……”几个民众吓得一哆嗦,腿都软了,这,这,一万两千多斤,眼前这郡主真是神农娘娘转世啊。
当下跪倒在地,磕头道:“神农娘娘万福!”
杨涵瑶忙把人扶了起来,道:“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儿的红薯产量不高不是你们种得不好,而是这种子的问题。这样吧,这种子我再研究研究,府衙也有田地,我试着改良下,若能得上苍垂怜我琼州百姓之困苦,让我成功培育出新种,那我等再酬神也不迟。”
杨涵瑶其实只要去系统里购买种子就行了,不过嘛,她总得为其找个借口,这做起来也算是熟门熟路的事了,完了还不忘感谢上苍。
杨大姑娘的表演功夫进一步地提升了,民众感动地稀里哗啦地,眼中透着对杨涵瑶无限的信任以及对未来的期盼。
从老者家的田地出来,杨涵瑶又去了老者家里看了看。只是让杨涵瑶感到奇怪地是,老者明明说自己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加上老伴和他自己应有五口人,可自己在他家里却只看到了他的老伴和一个儿子。
好奇之下,杨涵瑶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哪知却换来老者的眼泪,老者告诉杨涵瑶,不是他不识礼数,而是家里拢共就这么几件衣裳,大儿子穿了,小儿子就得光屁股;老伴穿了,闺女就无法出门。
杨涵瑶听了这话震惊不已,前世时她在文艺作品里看到过这样的说法,其实听老一辈的人也说起过这事,当时她还觉得是夸张了,可当这事实摆在眼前时,杨涵瑶对着老者的眼泪却是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杨涵瑶才将那份沉重感压下去了点,对着周围的百姓沉声说道:“只要咱们不怕苦,团结一致,衣服会有得,粮食会有得,什么都会有得。”
顿了下,又道:“舒云,回府后让大家每人拿一套衣服出来,分给这些乡亲,拿上我的手书交给回程商队,让他们将我手书交予陈佩儿,让她与她夫君速来琼州,并紧急组织一批棉花,织布机送来。”
“这里的百姓不能连衣服都没得穿,今年是来不及了,大家辛苦些,等明年日子就会好过了……”
“郡主菩萨转世啊!”老者听完翻译之人的话,大呼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菩萨转世啊!”
杨涵瑶将老者与民众一一扶起,蠕了蠕唇,却最终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半晌,她才道:“团结一致,精诚合作,百姓的力量是无穷地!一起建设琼州,共创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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