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王雱摇着头,“说着说着还急上眼了,至于嘛?”顿了下,又道:“不过你说得话也在理。詹哥儿总这样也不是什么好事,既然他想读书了,便让他去读吧。读了书,知晓了道理,也就不会这般了。”
“我看这孩子是孤独闹地……”杨涵瑶面色微缓,“一般小孩子恶作剧都是想引起大人的注意。你说我这个当娘地是不是太不称职了?只顾着忙自己得了,也没多少时间去照顾詹哥儿和沫儿……”
“怎么会……”王雱拉住杨涵瑶的手,将她拥进怀中,抚摸着那如绸缎般的秀发,道:“只是顽劣些罢了,你莫往自己身上去去计较。既然太皇太后发话了,给皇子做伴读那也是好的,上书房的先生都是当世有名的大儒,到了那儿由不得他再耍横,哪怕太皇太后护着也不行。天地君亲师,师虽在最末,可我大宋素来以文治国,詹哥儿若再如此,定会遭先生责罚。你也不用去提点他,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免得真被你说中了,过于无法无天,将来只怕要惹祸。”
“嗯……”杨涵瑶依偎在王雱怀里闷闷地应了一声,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现在她倒无比希望上书房的大儒们能严厉点了,不是她不心疼孩子,而是王詹的确是该约束下了。
不管有多少的理由或者情有可原,在孩子还小的时候,这该疼,疼;但该上规矩地时候还是得上规矩。
夫妻二人又说了会儿话,随后便沐浴上了床,一夜无话,第二日早上,杨涵瑶起了个早,在这个家里,除了两个小的要她分外操心外,还有个老的也特别让她伤身。
自从那日被王安石说了一顿后,杨涵瑶感觉正面冲突是不行地,于是便想来个曲线救国。可奈何老王实在是不负他“拗相公”之名,采用了好多策略,他老人家依旧我行我素,并且越来越固执,丝毫不见又缓解的迹象。
为此,杨涵瑶那是抓掉了N多头发,想了无数的点子,可一点成效也没有。可这事不做又不行,上辈子读书时,老师曾说过王安石是被罢了两次相得,现在历史虽然有所改动,但杨涵瑶总觉得历史的惯性不是那么轻易能改得。
而且最近她也听到了不少地风言风语,这朝堂的局势是一日比一日紧张,她有预感,若王安石再这般我行我素,那么离他第一次罢相不远了。
说实话,王安石虽固执,但能把整个大宋弄成现在这局面也是很了不起得。虽然他忽视了“人治”因素中的太多不确定,但这官场上的也不全都是乌鸦,总有一些心怀抱负,清正廉明的好官。
在他们的治下,新法的成效便显现出来得。特别是当年跟过王安石的那些下属,他们在这方面本就有心得,现在朝堂全力推广新法,那更是得心应手了起来。
前文就说过,这些官员原本也不是那么清廉地。但因着琢磨到了一点经济的门道,在治下大兴工商,办了不少的厂子,自己投了钱进去,因此完全不用榨取民脂民膏,不但收入比以前高了,还获得了好口碑,可谓是名利双收之举。
这群人虽然不在中央,可却是变法派的坚挺者,良好出色的政绩呈报上了,使得神宗陛下对于新法更加地充满了信心。如果没有这些人,这新法也只能是昙花一现。
现在虽然许多人埋怨,但主要还是集中在贫困地区,还叫嚷地最凶地一般也都是大地主来着。新法的推广在极大程度上伤害了士绅们的利益,沿海地区还好,那些士绅大地主早不把眼睛盯在土地上了,早搞海贸去了。
还在内陆,特别是陕西道这些贫困地区又是两回事了。对于那些士绅大地主来说,土地就是他们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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