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目中,杨涵瑶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神仙。这样的人不为官,那还有天理吗?!
不过她也有些自己的小九九。比如她跟随杨涵瑶这多年,现在在商会也有了一官半职,自己又努力,人不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长公主当官了总得有自己的班底吧?没准自己也能弄个一官半职,光耀门楣呢?
她这想法若给杨涵瑶知道了,杨涵瑶保证会大笑地。倒不是看不起何氏,而是觉得何氏这人其实也蛮可爱得。
她泼辣,不讲道理,还抠门爱占点小便宜。每次出差去做技术指导时,总会收点人好处。但收了好处,她又会尽兴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交给人家。
当然,不给好处地她也教,只是没那么尽心罢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何氏的确有其可爱之处不是么?
拿了钱就得好好办事,倒也不得是个混不吝,这自己人与外人她倒分得清楚。
而且她虽然贪钱,会收些别人的好处,但对于商会与工厂的钱财倒是分得很清楚。从来不在这上面占小便宜,甚至还会去主动去盯着别人,生怕有人在里面做手脚,贪污了她的大恩人杨涵瑶的血汗钱。
这点倒是让杨涵瑶很意外,观察了何氏多年,这人本就不笨,再通过多年的读书识字后,又跟随杨涵瑶去了多个地方,其眼界之广甚至超过了许多正儿八经的士人。
杨涵瑶觉得她是个可栽培之人,就在从琼州返回后,便亲自拍板,把何氏提升为了商会纺织这块的管事。
像何氏这样的人在商会中比比皆是,像纺织业这种劳动密集型的产业大多是由妇人组成,她们都是杨涵瑶政策下的受益者,听到杨涵瑶即将以女子之身入主朝廷为官,成为开天辟地头一遭的典范,她们如何能不振奋?
这世上没有谁是甘于平凡地,大家少得只是一个机会罢了。被男人们压制了千百年的女子,在这一刻心思都活跃了起来,仿佛已看到了不远的将来能与男子平起平坐的局面……
一时间,各地由妇人牵头的类似后世妇联的组织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了出来,也不知是谁将当年杨涵瑶在御书房,在仁宗爷跟前痛批《女戒》《女则》的事给捅了出去。
这下好了,这些妇人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一条光明大道,其中甚至不乏大家闺秀。她们纷纷走上街头,当场焚烧女戒等压抑了女性人性自由千百年的书籍,各地知府,知县如临大敌般,在斥责了这些人不尊礼教的同时,纷纷上书朝廷,花团锦簇的奏章背后只有一句潜台词:妇人们要造反!
事态愈演愈烈,在常州,甚至有个大胆的女汉子给自己相公下了迷药,然后把自己老公捆成了一个粽子,拉到大街上,招呼了姐妹会(渴望妇女解放的这群人自发形成的组织),做起了当众批斗的事来。
“吴修,你在外面乱搞女人,混迹青楼,将家中产业耗个七七八八,喝醉了酒还时常打我,我乃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其日子过得甚至不如一个下人,你这大恶人!姐妹们,你们看!”
这位女汉子说完便拉起了自己的袖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诸多人的面,将自己手上的伤疤展示于人,眼中含泪,倒:“姐妹们,你们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打?”
“打死他,打死他!”
“对,打死他!这群臭男人就不是个东西,千百年了,骑在咱们女子头上作威作福。吴国长公主说得好,妇女也能顶半边天!打死他!”
早就准备好的烂菜叶子如雪花般纷纷飞向吴修,吴修哭喊倒:“救命啊,世风日下啊!谋杀亲夫啊!”
“闭嘴吧你!”女汉子一脚踢倒自己的老公,想起这些年过得糟心日子,再看见自家相公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跟自己瞪眼,更是怒不可遏,张开手对着自己老公就是几巴掌,然后昂起头,一脸很爽地样子道:“早就想打你个混不吝了!哼,不用你休我,我这就净身出户,我要与你和离!”
“好样地!”何氏冲在前头,道:“小妹不用怕!我们商会的纺织厂,成衣厂正缺人,离开这些臭男人,咱们自力更生,不用看他们的脸色,受这份鸟气,离就离了!”
“老姐姐家的那个臭男人当年赌钱,输了钱把房子田产全部卖了后人便失踪了,多年夫妻却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着!天下乌鸦一般黑,打死这些黑心烂肺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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